誠太妃看着犯二的兒子,心道:要不要說這種大實話。
李涵則是一臉正氣,解釋道:“我不懂這些,婆婆準備的定是極好的,哪有拍馬屁。”
“是嗎?那我怎麽聞到了馬屁的味道。”秦子軒撇嘴,誠太妃看着好笑,又溫言軟語讓李涵再看看,免得自己不了解親家送錯了禮,李涵隻好打開看看。
秦子軒伸着腦袋湊過去看,看了一會,覺得無趣,上面記得都是這次送的禮單,秦子軒不明白送禮爲什麽要列單子,直接提着禮物走人不就得了,真麻煩。
“這禮單是要随禮物一起帶過去的,明天記得清點一遍再走,免得出現遺漏。”誠太妃道。
“是,謝謝婆婆。”李涵拱拱手,想了想,又起身福了福,惹得秦子軒又是一通笑,誠太妃愛憐的摸着懷裏的泰迪,看到兒子笑的開心,她也就滿意了。
又說了一會話,秦子軒起身告辭,李涵起身站在秦子軒身後兩步遠,看到秦子軒啓程,架起胳膊準備小跑,看得誠太妃一頭霧水,忍不住跟出去多看幾眼,想不明白李涵這是怎麽了?
把紫兒叫過來尋問,紫兒也是一腦門問号,隻得悄悄跑到楓林院打聽,結果是沒有人知道,兩個知道真相的人一個沒回頭,一個覺得跟在相公的身後跑就是追,好像沒毛病。
林西抄着手跟在後面,看看李涵,再看王爺,腳下一拐,跑去找白靜打聽,這二姐妹此時也在嘀咕将軍這是怎麽了,病了嗎?聽到林西的問話,二人合力把林西揍一頓,逼着林西去找秦子軒問答案。
可憐的林西本來還想着從那二人手裏弄到情報呢,揉着屁股,一步三咧嘴,将軍手下的丫鬟出手太狠了,差點打得屁股開花,兩個母老虎,真擔心她們以後嫁不出去。
第二天一早,秦子軒醒來時李涵已經不在床上,打着哈欠,自己穿衣,弄了好一會,才把衣服穿,對着鏡子看看,秦子軒很滿意這身衣服,穿着特帥氣。
就是頭發太長,秦子軒不會打理,本來想要剪成短發,結果還沒等他動手呢,林西先吓個半死,頭發是男人的另一條命,隻有犯了罪的人才剪發。
有些人情願死也不願剪自己的頭發,這是這個世界特有的習俗,個個惜發如命,有人掉兩根頭發都會心疼半天,秦子軒隻得無奈放棄。
随手攏下頭發,秦子軒揉揉肚子,還是在這兒生活好,可以睡覺睡到自然醒,也不用爲一日三餐發愁,推門走出,迎着晨風,陽光撒在秦子軒的臉上,像是渡了一層金。
三千青絲肆意飛舞,白色長袍随風擺動,鳳目半眯,朱唇輕啓,還未開口,先把正在練劍的李涵迷得三葷七素,行雲流水的劍招停在半空,呆呆的看着門口的佳人。
“咳,那個,如詩,你過來給爺梳發。”秦子軒清清嗓子叫道,候在一邊等差的如詩先是看了李涵一眼,見對方沒有反應,這才應了一聲,小步走向秦子軒。
“等等,那個相公,我幫你梳發。”李涵扔了手中劍,以一種飛馳的速度搶先到達秦子軒身邊,末了還沖如詩擺擺手,哪裏來的滾哪去,這段時間相公屬于她。
如詩吓得一縮脖子,趕緊回身就跑,宋氏與如畫對看一眼,無力垂頭,拳頭不如人沒辦法啊,隻好耷拉着肩膀站在一邊等着給王爺請安。
秦子軒才不管誰幫自己梳發呢,隻要不讓自己動手就行,真沒那個手藝,李涵咬着下唇,輕手輕腳幫秦子軒梳頭,中間還問了好幾次,疼嗎?
聽得秦子軒感覺怪怪,但是哪怪又沒想起來,任由李涵粗糙的大手在自己頭上移來移去,終于把頭發梳起戴上玉冠,李涵退後欣賞一會,突然說道:“相公,我幫你描眉吧。”
“嗯,嗯?滾!”秦子軒很快反應過來,他一個大男人描什麽眉啊,這個混蛋指定又把自己當老娘們打扮了,扭頭對着鏡子,還好還好,沒有整成娘們的發飾。
如果讓秦子軒知道李涵隻會挽男人發式,不知道還會不會慶幸,反正這會秦子軒慶幸了,不過還是瞪了李涵一眼,擡頭挺胸哼了一聲,邁步走出,不想理會這個混蛋。
呵呵,李涵幹笑兩聲,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追在後面繼續服侍秦子軒,秦子軒洗臉,她就捧上面巾,秦子軒漱口,她就捧上鹽巴與水。
秦子軒吐了一口氣,一邊用鹽巴漱口,一邊想牙膏是怎麽做的,網上好像有土方子,高級的弄不出來,整個老古董的款式出來也行,好歹比鹽巴強。
“相公,剛剛在想什麽?”李涵問道。
“不想理你。”秦子軒翻個白眼,還在爲描眉的事情生氣,李涵添下嘴唇,嘿嘿的笑,不管秦子軒說什麽也不生氣,就是緊緊跟着,秦子軒要喝水,就送上杯子,秦子軒要吃飯,就送上筷子,反正服務意識非常好。
李涵把林西這些下人的活也都接過來了,恨不得連秦子軒的内褲也洗了,看得白靜與柳怡直瞪眼睛,嚴重懷疑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她家将軍吃錯藥了。
吃了早餐,誠太妃不放心,又過來叮囑一遍,讓二人早去早回,這才擡着禮物向鎮國公府趕去,一路上,兩邊還是擠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不過相比大婚那日少了許多。
鎮國公老夫人早早起床準備招待新人,鎮國公府裏裏外外全部打掃一新,親朋好友也來了不少,院内還站着一幫持棍棒的男子,這是準備給秦子軒下馬威呢。
“相公,等會進了院子,還有一幫持棍棒的人,你别怕,我會保護你,不會讓棍棒落在你身上。”李涵突然說道。
“我才不怕呢,要是把我打個好歹,自然有母上大人收拾你,别以爲家裏有一幫拿棍子的人撐腰就了不起,我也能拿得起棍棒。”
秦子軒酸溜溜的說道,這個世界的婚禮真操蛋,前前後後來來回回的打,怎麽就沒有打新娘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