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軒腦抽,還沒想到問題的嚴重性,而李涵則是陷入爲李家傳承香火的迷霧中。隻聽秦子軒繼續說道:“再說了,不管孩子姓什麽,那都是我的孩子,随了李涵的姓,沒影響啊,一樣是我的孩子。”
底下文武大臣也陷入思索,如果繼續反對,那就是他們不仁不義,可是如果不反對,那秦子軒的孩子繼承了遊魂關的五十萬兵馬,未來是禍亂的根源啊。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很感動,覺得秦子軒有情有義,是個堂堂好男兒,讓忠臣良将生前流血,死後流淚,無論是誰都不忍心這麽做,可是怎麽勸說呢,紛紛偷偷打量皇上的臉色。
皇上一臉威嚴,看不出情緒,太後也在皺眉思索,不解秦子軒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皇後則是一臉擔憂,這小子不會想造反吧。
倒是誠太妃反應快,一拍桌子喝道:“放肆,這雖是家事也是國之大事,你爲何不事先禀明?難道你不知道身爲皇族,不能執掌大量軍權嗎?”
秦子軒搖搖頭,解釋道:“我也是剛剛才想到,所以才說出來嘛。”
秦子軒的聲音越來越小,突然意識到,好像觸犯了皇上的底線,可是他的本意并非如此啊。
“不管你的孩子姓什麽,将來都不許接掌軍權,李涵,你嫁入誠王府,就是誠王妃,可以代皇上訓練十萬禁軍,爲國出力,但是遊魂關的五十萬大軍,你必須放權,全部歸還朝延。”誠王妃瞪了兒子一眼,沒有理會他的解釋。
鎮國公老夫人擡手抹去眼角的淚,心裏堵的慌,如果李涵是嫁入普通人家多好啊。
“是,兒媳遵命。”李涵的耳中又想起了軍師的話,還就還吧,反正自己也沒想過霸占,否則也不會應旨入京,還把自己親信的大将帶回,還不是爲了讓皇上放心。
遊魂關空出的主要位置已經讓皇上安排了人,難道這樣還不算放權嗎?還要怎麽放,十萬禁軍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真他娘的憋屈。
誠太妃這話是說給皇上聽的,不管秦子軒的孩子姓什麽,都不會再染指軍權,這等于是讓皇上放心,不會因爲有人繼承了李姓,就會繼承李家的軍權,随的還是誠王府的份。
太後歎了一聲,看看鎮國公老夫人,再看看秦子軒,那孩子一臉無辜加委屈,怕是腦子壞了後,連禮法都忘記了,你能拿這種孩子怎麽辦,罵他,他是真不知道,而且也是好心。
正如秦子軒所說,不能讓人家活着流血,死後流淚,那得多傷将士的心,又看看還在沉思的皇上,突然有了主意。
“誠王赤子之心,天地可鑒,不過皇家子孫就算随了外姓,那也是皇家子孫,繼承的也隻能是皇家的爵位。”說到這兒,看了皇上一眼,遞了一個讓皇上放心的眼神,繼續發話。
“不過鎮國公府爲國盡忠,不能涼了忠臣良将的心,我大秦王朝也不是那薄情寡義之輩,誠王第二個孩子随母姓,如果是男兒封郡王,如果是女兒封郡主,也算是全了咱們君臣一場的情份。老夫人,你看可好?”
說完,太後看向鎮國公老夫人,老夫人瞬間飙淚,當場跪拜,“謝太後成全,謝皇上成全,謝皇後成全,謝太妃成全。”
最後還對着誠太妃拜下,如果不是誠太妃支持,今天的事情怕不會這麽容易解決。
畢竟誠太妃雖然話不多,卻把李涵手上的軍權全部交出,以後誠王的孩子不繼承軍權,也就意味着李涵之後,軍權歸入朝延,至于誰有本事搶到手,那就是别人的事情了。
雖然很殘忍,但是她在第一時間消化了皇上的猜疑,當然誠太妃心裏也憋屈着呢,自己的孫兒要随了他姓,還是自己兒子提出來的,讓她怎麽不氣。
但是她還得給他撐腰,幫他擦屁股,因爲今天不管孩子随不随李姓,猜疑的種子都會種下,如果不能打消,那對誠王府來說極有可能是一場滅頂之災。
至于說皇上的恩寵,呵呵,誠太妃可不信這些,在可接受範圍内,皇上當然會盡可能的寵,但是一旦讓他猜忌,翻臉絕對比翻書快,什麽兄弟情,救命恩,那都是個屁!
秦子軒左右看看,大事已定,突然回頭看着禮部尚書,向李涵問道:“還揍他嗎?”
噗,禮部尚書真想當場吐血,今天他算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有了今天的事情,皇上接手軍權順理成章,可是自己卻被這對魔王夫妻記上了,倒黴啊。
人群裏有人偷笑,有人叫好,這老頭就該打。誠太妃看着兒子無奈長歎,喝道:“誠王,别胡鬧,快向尚書大人賠不是,他也是一番好心,以後你要多學學禮法,不可再這麽混下去。”
秦子軒撓撓頭,看看李涵,又看看禮部尚書,嘟囔道:“不打就不打,幹嘛讓人家學東西,再說了,學東西腦袋疼啊,娘又不疼我了。”
皇上打量秦子軒幾眼,爲今天的事情拍闆,雖然中間有驚險,不過結局很好,他可以順理成章收走遊魂關的軍權,而且這十萬禁軍到最後也是歸于自己。
李涵之後李家也好,誠王府也好,都不會再有人出來繼承軍權,他們隻會承王襲爵,解決了一件最大心事,皇上心情好了,立刻大封特封,賞下一堆有的沒的東西,起駕走了。
太後等人随着回宮,群臣則是繼續品宴,李涵被送回洞房,秦子軒被秦子明等人陪着一桌桌敬酒,秦子軒喝了一杯又一杯,半點醉意沒有,但是肚子脹啊。
往茅房跑了三次,這才被人發現其中不同,這家夥居然從頭到尾喝的是白開水,而且還是散着溫熱的白開水,執酒壺的林西被人爆打一頓扔一邊了,秦子軒一看大事不妙,頭也不回跑向婚房。
自己單手難敵四拳,還是找大将軍保護吧,氣得秦子明等人肝疼,丫丫的,他們這些陪酒的喝真酒,新郎喝假酒,天下有這等事嗎?太可恨了,紛紛叫着要揍秦子軒,隻是來到婚房外止了步。
秦子明看了一圈,問道:“誰敢沖進去?”
一群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年青人紛紛搖頭,雖然有點醉,但是還沒完全醉,膽子還沒喝壯,還是回去接着喝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