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醫院生産了,就在家裏生産,布陣。”阮清月說,
“上面說了,是以血緣爲牽引的,我肚子裏懷的孩子,也是我這副身子唯一的血脈,她出生,是最好的契機。”
“能成功嗎?”陸瑾康擔憂地問。
如今發生的,已經摧毀了他的三觀。
“我們請來的秦大師很厲害的,要相信他。”阮清月笑了笑,“而且,他說可以,我堅信一定行。”
“總要一試的。”陸修說,“再壞的情況就是回不去,而回不去的結果,我們已經嘗過了,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
“媽媽,你去見爸爸?”陸念秋問。
“嗯,媽媽不僅去見爸爸,還會見到剛出生的你哦。”阮清月笑着說,“媽媽這次一定會保護好你,再也不會讓你被壞人綁走了。”
“媽媽自己也要保重。”陸念秋說。
“嗯。安心。”阮清月笑着點頭。
“我就不多說什麽了,隻希望你和秋月都平安。”林湛說,“當然,還要我閨女也好好的。”
“她會平安出生長大的。”阮清月說。
和大家告别完,阮清月當天晚上就發動了,要生了。
索性一切都準備好了,而負責給阮清月接生的醫生,是陸瑾宸的男友,畢竟也是家人了,讓他參與進來這些事情,總比其他人強,也能保密。
阮清月心情緊張地不得了,因爲惦記更重要的事,分娩的疼痛都仿若變的不是那麽重要了。
她大汗淋漓地躺在産床上,透着窗戶,看着等候在外面的家人,沖着他們笑了笑,無聲地說了句,
“我愛你們,放心。”
分娩地撕裂疼痛讓她精神越來越恍惚,她感覺自己的靈魂似乎飄了起來,眼前也好似出現了幻覺,耳邊出現了幻聽……
是鴻銳的聲音,還有許多其他人的在說話。
“媽,怎麽樣?是不是要生了?”
“快了,快了,這就進産房了,你别擔心。秋月和孩子都很好,再等等,孩子就出來了。”
“媽媽好像很疼,能不能想辦法不讓她這麽疼了?”
“她不是媽媽,是阿姨,我不喜歡她!”
“團子,她是媽媽,不是阿姨,她隻是忘記了,會記起來我們的……”
“好啦,你們先别吵了,妹妹一會兒就出來,先休戰。”
阮清月覺得剛才的疼痛又劇烈的襲來,她猛地睜開了眼睛,便看見了炙熱的燈光,還有陌生的地方。
“秋月,你用力啊!在發什麽呆!孩子的頭卡住了,趕緊用力!”陸高君氣急敗壞地沖她吼。
阮清月聽到這聲動靜,扭頭朝陸高君看過去,等看清真的是姑姑時,頓時淚流滿面。
她回來了!
她回來了!
她又成了阮秋月,再次見到了還年輕的家人們。
“哎呦,你别哭啊!我也不是想兇你,這你生了一半突然不用力了,别哭了,行不行,趕緊用力,先将孩子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