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看着她,辨認了一番,驚喜地發現來的人是盧雪。
“怎麽都在呢?”盧雪看到陸瑾康不太奇怪,但是,看到陸修卻是覺得神奇的很,“阿修你今天居然有空。”
陸修起身,走到她身邊,想要攙扶她,卻是被她一巴掌給打開了,“一邊去,我還不用你扶呢。”
阮清月心想小雪對小包子這個女婿似乎并不滿意,意見大的很。
再想想他和小櫻桃這麽大了,居然連個孩子還沒有,似乎也可以理解。
唉。
心痛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簡直恨不能立刻回去,然後重新來過。
“這兩位是誰啊?”盧雪看向阮清月和林湛,好奇地問道。
“媽,她是阮清月,也是我媽的轉世。”陸修開口道,“她記得過去所有的事,還将你當成好朋友。”
盧雪震驚地看向阮清月,“這是真的?你是秋月?”
“小雪,真的是我,很高興能再見到你。”阮清月笑着說道。
盧雪看着她的笑容,神色恍惚了下,仿若真的看見了自己的那位好友。
“我不是很高興見到你。”盧雪說。
阮清月苦笑。
“再見面,你倒是還一個樣子,我都成老太婆了。”盧雪撇嘴說道。
“你這嫉妒的……”阮清月失笑,“我其實更想和你一起老去,也不想這樣。”
盧雪沒再說話了,默了默才道,“你真的是秋月啊?”
“嗯。”阮清月點頭,“我記憶還停留在我過三十歲生日那天,你們一起爲我慶生。”
“可别提那天了,一切的好日子,就從那天沒了。”盧雪擺擺手,沒好氣地說道。
阮清月垂眸,“是啊,不說了。”
“那你見過念秋沒?”盧雪問。
阮清月搖頭,對于從未見面的小女兒,她心中的感覺是最複雜的,迫不及待地想見,又有些害怕,怕對方冷漠地看着她。
唉,她是一天的母親責任都沒盡過,女兒對她冷漠也太正常了。
她根本就沒有責怪和委屈的資本。
“念秋是個畫家,挺有才華的。”盧雪笑着說道。
“念秋畫的可好了,清月,你瞧瞧,那牆上的畫都是念秋畫的。”李冬梅笑着指了指。
“畫的真的很好。”阮清月看過去,然後欣慰又驕傲地點點頭,“好有才華啊!我們家其他人好像沒這種藝術細胞啊,真難的。”
林雲英也笑着附和道。
“隻是,念秋的性子有些特殊。”盧雪又說道。
“怎麽了?!”阮清月緊張地問。
“妹妹有些自閉。”陸修說。
“天生的?”阮清月聲音發顫。
“她三歲時遭遇過一場綁架。”陸修說,
“被人販子關在黑屋裏三天,救出來後就不愛講話了,隻是和爸爸親近。隻是再後來爸爸去世後,她的病症更嚴重了,患上了自閉症。”
阮清月擡手捂了捂臉,抹去眼裏的淚水,哽咽地問,“那她現在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