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冰塊給你敷一敷?”林鴻銳問,她眼睛太亮了,讓他都要忽略掉裏面的血絲了。
“不用。”阮秋月笑着搖頭,将他的胳膊抱住,“你這麽陪着我就夠了。”
林鴻銳笑了,輕輕拍拍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嗯,哪裏也不去,就這麽陪着你。”
阮秋月笑的也像是得到糖塊的小孩子,“我睡不着,我們聊天吧。”
“好。”林鴻銳好脾氣地應着,也不用聊什麽,反正就是想到哪裏就說到哪裏。
阮秋月以爲自己會興奮的一夜睡不着,可是,她和林鴻銳剛說了沒一會兒話,就沒了聲音,睡着了。
林鴻銳看她睡的香甜,不由寵溺的笑了笑,然後給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也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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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林鴻銳醒來,看着身側的阮秋月還在睡,便輕手輕腳地下床穿好衣服。
當他正準備出房間的時候,他聽到阮秋月醒來的動靜,便笑着回頭看向她,然後朝床邊走去,
“醒了?時間還早,你可以多睡……”
林鴻銳沒再說下去,臉上的笑意也僵住了,因爲面前的阮秋月正在用一副驚恐害怕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林鴻銳的心裏咯噔一聲,在這一瞬間,無盡的恐慌絕望将他淹沒,他竭盡全力地握着拳頭克制住自己,顫着聲音問,
“你,你是誰?你将我媳婦秋月弄到哪裏去了?”
面前的‘阮秋月’渾身一震,眼裏的震驚和恐慌更是無法遮掩,她看看自己的身子,再看看面前陌生的男人,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喊聲。
心裏的猜測得到證實,鴻銳隻覺得眼前一黑,渾身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
“怎麽了?!秋月出什麽事了?”
李冬梅也剛從房間中走出來,她的房間距離阮秋月他們比較近,聽到這聲叫喊,就立刻沖了進來,擔憂地問道。
床上的‘阮秋月’看見李冬梅,眼裏的恐慌退去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驚喜,她顫着聲音喊道,
“媽?媽!”
“哎哎哎!”李冬梅連連應着,她覺得閨女有些不對勁,“秋月,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媽!”‘阮秋月’滿臉驚喜地握住李冬梅的手,眼裏帶淚地又喊了她一聲。
“……鴻銳,秋月這是怎麽了?”李冬梅扭頭看向一邊的女婿,發現他的樣子更吓人,臉白的要命,一臉絕望,不由驚地喊道,
“你又是怎麽了?!”
這倆孩子一大早鬧别扭了,不可能啊,他們就沒這麽吵過架,就算閨女現在懷孕脾氣不好,耍性子,鴻銳也都是溫和地包容她,從來沒這樣過。
“你是阮秋月?”林鴻銳神色絕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熟悉又極爲陌生的這張臉,每一個字都幾乎用牙齒咬出來一樣地問道,
“那你知道阮清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