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要告訴我爸媽嗎?”阮秋月問。
“我不贊同現在說。”林鴻銳搖頭,“等我們摸清情況,再看情況找他們攤牌吧。”
林雲英和陸戰骁也都是這個意思。
阮秋月是當事人,也是心最亂的那個,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便沒有反駁,他們說什麽她就先聽着。
“秋月,别怕。”林雲英說,“哪怕是抛下所有的金錢,榮譽,我們也會想盡辦法留下你。”
“媽,謝謝。”阮秋月鼻子有些泛酸。
這次懷孕,讓她變的特别矯情,動不動就想哭。
“傻孩子,說什麽謝謝,應該是我們要謝謝你才對呢。”林雲英攬住她的肩膀,
“我是信那個算命的人說的,若沒有你,我不會和鴻銳還有戰骁團聚的,隻會孤苦一生,所以,謝謝你。”
“秋月,謝謝。”陸戰骁也鄭重地說道。
“……爸,媽,咱就不這麽客氣了。”阮秋月有些受不住這氣氛了,感覺自己随時都要離開一樣。
“好,不說了,你早點休息,别胡思亂想,事情交給我們。”林雲英笑着說。
陸戰骁也沖她說了一些安慰話。
然後,倆人就先出去了。
“媽媽,不怕。”小包子起身,往阮秋月身邊一坐,主動抱住她。
“嗯。”阮秋月笑了,揉了揉他的發頂,沒有拆穿他,心裏泛起了窒息般的心疼。
其實是小包子更怕一些,畢竟再怎麽聰明,還是個孩子啊。
林鴻銳什麽也沒說,隻是将他們母子兩人緊緊地抱住。
“要不要今天和爸爸媽媽一起睡?”阮秋月笑問小包子。
“……不要。”小包子松開手,“我才不當你們倆的電燈泡,晚安。”
說着,麻溜地出去了。
阮秋月笑了笑,沖林鴻銳說,“咱們兒子是越來越可愛了啊。”
“嗯。”林鴻銳也笑着點頭,隻是這抹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
阮秋月看着他,也不笑了,而是沖林鴻銳道,“鴻銳,我有個不好的預感。”
“什麽?”林鴻銳問,聲音有些抖。
“一切皆有定數,我們改變不了。”阮秋月說。
“你是說,你一定會離開?”林鴻銳抱住她,因爲恐慌,不由多用了幾分力,勒的阮秋月有些疼。
可是,阮秋月沒有喊疼,而是也緊緊地抱住他,借由這樣的疼痛來安撫内心的害怕。
“我不知道。”阮秋月說,“我很怕,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還不知道執行的時間。”
“不是的。”林鴻銳說,“我不相信什麽一切皆有定數,命運不可改變。
變了就是變了,哪怕這個時候讓你消失掉,難不成還能讓我們的孩子,小葡萄他們也都消失嗎?
因爲沒有你,我相信就沒有他們。所以,那算卦的說的什麽撥亂反正,根本就是謬論,聽着很唬人,其實邏輯狗|屁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