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英臉色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阮秋月,那眼神,瞅地阮秋月心裏一咯噔,知道這事和自己有關。
“今天我和雲英逛街,碰到個算卦的,對方就像個瘋子一樣,抓着我們不讓走,說了一堆我們命格不對,被人改了的瘋話,聽的我都要氣死了。”
李冬梅神色憤怒地将發生的事說了。
“……媽,那人具體怎麽說的啊?”阮秋月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裏,聲音有些發顫地問。
“就說我本來是一生窮苦命,被兒女拖累,積勞成疾,活不過五十,他還說雲英命中隻有一子,也沒有母子緣分,本該孤苦一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兒女雙全,兒孫滿堂……”
李冬梅沒注意到阮秋月的神色不對,兀自憤怒地說道,
“都說算命的會撿好聽的說,這簡直是咒我們不好啊!”
“媽,他還說什麽了?可說了爲什麽會這樣?”阮秋月忙問。
“沒說爲什麽。”這次是林雲英接過了話茬,滿是擔憂地看着阮秋月,“隻說一切有定數,錯了就是錯了,會撥亂反正的。”
“……”阮秋月臉色一白,“撥亂反正?”
“秋月,你這是怎麽了?!你不是信了吧,你這孩子怎麽比我還迷信啊。”李冬梅見她臉色慘白,一副被吓的丢了魂的樣子,頓時哭笑不得。
“就是,就是!沒事背背馬克思主義,别相信這些玄學,都是騙人的。”老爺子說。
“……”阮秋月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很想對老爺子說馬克思主義唯物主義救不了她!
她信了也沒用。
林雲英雖然不清楚阮秋月的具體來曆,可是,她知道阮秋月的一些秘密,知道因爲她,原本不可能的事,都變成了可能。
所以,若是沒有阮秋月,她極可能還待在台城呢,不會和兒子戰骁團聚,那算卦的興許不是胡說。
也因此,算卦的說的那什麽一切皆有定數,會撥亂反正的話,讓她異常介意。
怎麽撥亂反正?
奪走他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還是所有的責罰,都會落到秋月的身上?
因爲未知,而且,還是自己所不能掌控的事情,林雲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害怕。
“瞧我這嘴,就不該回來胡說的,将你給吓到了。”李冬梅見阮秋月一直不對勁,也慌了,無比自責地說道。
“媽,别這麽說,不是你的錯。”阮秋月勉強擠出一抹笑安慰她。
老爺子一臉莫名地看着阮秋月,覺得她這樣子太不對勁了,再看看林雲英,她也不對勁,一副吓地不輕的樣子。
“就一件荒謬的小事,當個笑話聽聽就行,别放心上。”林雲英在阮秋月肩膀拍了拍,又安撫地捏了捏,
“咱不說這些了,孩子們快放學了,我,我去做飯。”
說着,她起身,快步往廚房走,她必須做些事來平複一下已經亂成一團麻的心情。
“媽,爺爺,我有些頭暈,我再回去躺會兒。”阮秋月也趕緊起身,回了屋。
“……”留下面面相觑的老爺子和李冬梅。
這兩人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