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兒問問阿雪,她家新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随時可以搬。”阮秋月說,
“真不行,讓春雨和小洋住方叔家裏啊,那有空閑屋。”
阮秋月提起這話茬時也沒多想,更沒有将喬春雨和方叔撮合在一起的意思。
因爲喬春雨看起來太年輕了,看面相,說是方叔女兒都不過,而且方叔每次一說起她,也是又氣又無奈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也行,小超那邊也有鋪蓋,也不麻煩。”李春萍也跟着點頭,然後問喬春雨的意見,
“春雨,你覺得呢?你和小洋先住小超那邊行嗎?小超就是剛接你回來的人,你也認識的。”
“都,都行,讓我們睡院子裏也行,你們能收留我們一段時間,我真的是太感激了,我會去找活幹的,以後将飯錢和住宿錢還給你們。”
喬春雨慌忙說道,姿态都要低到塵埃裏去了。
阮秋月看向她,見她雙腿并攏,手放在膝蓋上,低着頭,整個人都拘束或是說畏縮的不行,不過,聽她願意自己努力,不是那種占便宜的人,倒不讓人反感。
“你有什麽手藝嗎?”阮秋月問她,“你打算去做什麽工作賺錢?”
“我,我會剪窗花,也會編東西,也會養花種地,可這些都賺不了什麽錢,我想問人家工地上要女人不,我想去搬磚挖土。”喬春雨說。
“你這麽瘦,去搬磚挖土能有力氣嗎?人家都要壯勞力,怎麽會要你啊。”阮秋月搖頭。
喬春雨被她說的難過地低下頭,也知道自己是個很無能的人,她空有一個想幹活的心,可人家不讓她幹,她哭死也賺不到錢。
“你說的剪窗花是什麽樣的?”林雲英感興趣地問,還讓阮秋月找來一大張紅紙和剪刀給喬春雨,讓她剪個試試。
“那我剪個胖娃娃吧,行嗎?”喬春雨将紅紙裁剪成幾塊,進行折疊後,拿起剪刀開剪前,小心翼翼詢問林雲英的意見。
“當然行了。”林雲英微笑鼓勵,“你想剪什麽都可以。”
喬春雨趕緊低下頭開剪,她手很靈活,紅紙在她手上來回的轉動,碎紙屑掉落,不出幾分鍾,便剪好了。
将紙張拆開,一個笑嘻嘻的胖娃娃,活靈活現地出現在衆人面前。
“你手藝真的不錯。”阮秋月等人沖她豎大拇指贊道,“心靈手巧。”
喬春雨被誇的臉都紅了,雙手無措地擺了擺,“沒那麽好。我就自個剪着打發時間,也沒人買這些東西。”
“還是有人要的,尤其是過節過年的時候,大家都會買,喜慶。”阮秋月說,
“那你說的編東西是用繩子編,還是麻草或竹子之類的,會編小動物嗎?”
“都行,我都會。”喬春雨小聲說,“也編過竹籃,竹筐的賣過,不值啥錢。”
“這樣吧,我給你一份工作。”阮秋月想了想說道,
“你去學校幫着種植和打理花草,然後每周再給孩子們上堂手工課,教教他們剪窗花,編小動物啊之類的,都給你算工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