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說的咱磚窯的大老闆,鴻銳他爸那邊的親戚啊!頭兩年還來過這裏的,雖然當時帶着口罩,看不清楚臉,可是,給我的感覺,她就是照片上的人!”
趙衛國眼睛發亮地看着林文強,氣也不喘地說道,“我說的對吧就,是她吧?”
“我又沒看照片,不知你說的對不對。”林文強皺眉搖頭,然後看向林鴻銳,用眼神詢問他怎麽辦,衛國猜中了!
“衛國,好奇心害死貓,你該回去睡覺了。”林鴻銳拍拍他的肩膀,“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操!”趙衛國恍然大悟,明白自己想的沒問題,他也沒再繼續刨根問底,“行,那我回家睡覺了,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說聲。”
“謝謝。”林鴻銳微微一笑,将他送到門口,看他離開。
-
“鴻銳,前年小姑過來的時候,村裏的人都知道,雖然她用口罩遮着臉,可她的穿着氣度可讓人記憶深刻。
我開磚窯,對外也說投資的大老闆是她,現在他們拿着小姑的照片尋過來,衛國能聯想到是她,其他人興許也能!
而且,聽爹說,小姑和二十來歲時容貌變化不大,村裏的年輕人不認識她,可老人應該能認出來是她,這兩邊一合計,是個人都能猜測出她就是你娘啊!”
林文強眉頭緊皺,有些慌亂地問道,“若是讓他們知道小姑還活着,是不是會很麻煩?”
“沒事,我母親活着的事情,總會被人知道的。”林鴻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趕過來,也不是爲了守住秘密,是怕有人傷害你們。”
林文強聽他這麽說,微松一口氣,“那你什麽時候走?總不能一直在這呆着吧?”
“先看情況。”林鴻銳說,“今天很晚了,你先去睡會兒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西屋收拾出來了,你也去休息會兒。”林文強說。
“嗯。”林鴻銳點頭,回了西屋。
這房間還是當初他和秋月住的屋子,之前是土牆還十分破舊,不過,前兩年林文強翻新了,雖然房間仍然不大,可裏面的擺設煥然一新,沒有一絲原來的痕迹。
躺床上,林鴻銳一時間也沒有睡意,他在想一個問題,來這裏打聽母親消息的人,會不會有可能是台城那邊的人。(爲避免涉政,原文裏的tai灣都改成了台城。)
随即,他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兩年前,母親從台城詐死離開,和那邊便沒了牽扯,斷地幹淨了,應該不會是那邊的人。
想必那些人打聽母親的消息,還是因爲父親。
林鴻銳有種預感,用不了多久,父親的身份就要被爆出來了,他想到此,卻是出奇地沒有焦慮,反而很平靜。
暴風雨總要來的,與其日夜擔心它何時來,不如快點到來。
他相信,哪怕暴風雨來了,經過這幾年的調查和搜尋,父親還有他們也做好了與之戰鬥的準備,哪怕鬥輸了,以父親這些年的軍功,性命必然無憂,至于仕途……林鴻銳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