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都要吓死了!你能明白嗎?就像是突然被雷給劈中了一樣,腦子都是空白的,啊啊啊……”
“……我明白,明白,你先别喊,小點聲。咱們還在我家大門口呢,你這麽叫,會被裏面的他聽到的。”
阮秋月趕緊捂住她的嘴巴,提醒她注意一下如今的地理位置,還沒走出很遠呢。
“……你不早說!”盧雪趕緊拉着她往外跑,等跑出胡同了,才停下來,沖阮秋月認真地詢問道,
“你說我現在回到家,立刻收拾東西逃走怎麽樣?”
“……不好!”阮秋月搖頭,“你不管大飛了?”
“啊啊啊!對了,還有大飛!我被他一吓,就感覺仿若時間突然倒流,回到了十八年前一樣,居然把兒子都給忘了!我真是該死!大飛有我這個媽,也真是遭罪……”
盧雪自責又懊惱地用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整個人瘋狂地轉圈圈,阮秋月都怕她會轉暈了,趕緊拉住她,讓她停住。
“既然已經遇見了,就别想着逃跑的事了,拿出勇氣來正面應戰,你不是說還想看見你大哥痛哭流涕的樣子嗎?”
阮秋月盯着她的眼睛,握着拳頭沖她鼓勁,并努力地勸道,
“你大哥一看就很在乎你,你說要離開,他就放開你了,也沒強迫你,表示他是尊重你的,對吧?”
“若是尊重我,十八年前就不會強迫我那什麽了!他就是個禽獸,壞蛋……”
盧雪想起來過去的事,就氣地牙癢癢,氣地想咬死她大哥,又氣自己剛才怎麽那麽慫,應該舉起手給他一巴掌才對。
居然還裝作什麽事沒發生一樣,說什麽‘大哥,好久不見’,現在想想,真是又蠢又挫。
阮秋月聽她罵人,翻來覆去地就那一兩句話,又不由有點想笑,不過,這個時候笑,絕對是火上澆油,所以,她趕緊憋住了,拉着盧雪勸說道,
“你大哥是對你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但是,你不說他當時喝醉了酒嗎,也興許當時他受了刺激,又醉酒,失去理智才會強迫你的。
我想他也一定很後悔很痛苦對你做出那樣的事,你可是他捧在掌心疼愛的人,最不願意傷害你的就是他了!”
“你這是在爲他開脫嗎?一句醉酒就可以了結嗎?”盧雪說。
“我沒有爲他開脫的意思,我隻是想讓你冷靜下來,去和他談談,聽聽他怎麽說。就是被判死刑的殺人犯也有辯解申訴的權利,你判他死刑,也要聽他申訴完吧。”
阮秋月握住她的手,“無法面對他,一直逃避他和父母,你也在痛苦不是嗎?給他,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你說呢?”
盧雪深吸一口氣,雙手握拳沉默了半天,終于點點頭,“好,我去和他談談。”
“對,他已經見到你了,随便一打聽,就知道你和大飛這些年的狀況,與其别人告訴他,幹嘛不自己親口說呢。”阮秋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