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你想什麽呢!還亂||倫不成?”盧雪往她腦袋上拍了一下,氣呼呼地說道。
“我就是多想了那麽一點點。”阮秋月捂着被她拍疼的腦袋沖她尴尬地笑了笑,“原來這就是你離家的原因啊?那個大飛知道他的身世嗎?”
“嗯。”盧雪點頭,“我告訴他了。”
“他什麽反應?”阮秋月問,“會不會接受不了?”
“沉悶了一段時間,就接受了。”盧雪說,“父母是無法選擇的,他不接受也沒辦法。”
阮秋月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難掩八卦地問道,“那個,你喜歡你那個大哥嗎?”
“當然喜歡,但是我隻當他是哥哥!”盧雪回憶起從前的事就氣地不得了,拍着桌子,氣紅了臉說,“你能想象寵了你十八年的大哥突然說喜歡你,還因醉酒強迫和你發生了關系嗎!天都塌了,世界都完了!”
“……我知道,知道。”阮秋月看了看大門口,趕緊去捂她的嘴巴,“你小點聲,我的大小姐,都要被人家聽去了。”
“誰愛聽誰聽!”盧雪一擺手,氣哼哼地說。
“喝茶喝茶,敗敗火,别這麽氣。”阮秋月将杯子遞到她的嘴邊,讓她趕緊喝了,“你的世界還好好着呢,天沒塌地沒陷。”
盧雪瞪了阮秋月一眼,将涼茶一口飲盡,剛才要沖出腦門的火又降回去一些,可還是氣地爆粗口,“你知道個屁!”
“……”阮秋月不和她一般見識,好脾氣地拍拍她,
“我是無法體會的。但是,我知道那個滋味一定非常難受,就像是自己前十八年都白活了,然後一下子被最親近的人背叛,打入地獄一樣。”
“說的對。”盧雪這個事,這些事也是憋了快二十年了,沒和别人說過,此時一旦打開了話匣子,索性說個痛快了,還一邊說一邊哭,
“嗚嗚嗚……他怎麽能這麽對我,就因爲我是抱養的,就能這麽把我都給毀了嗎!爸媽都沒說過我要當他的童養媳啊,他自個是有病吧,自己的妹妹怎麽能動了歪心思!
我當時逃出來,死了的心都有了。尤其是知道我懷孕的時候,我真的不想活了,覺得自己特罪惡,也覺得孩子不幹淨,嗚嗚嗚……我這麽想,真的對不起大飛,可是,我那時控制不住就那麽絕望……”
阮秋月也不插嘴,就一直輕拍她,安靜地當一個傾聽者。
“後來,我就真的投了河,然後被亡夫金城救了,等我醒來後,發現孩子居然也沒有事,我就決定将他給生下來,都是多虧了金城,要不然我和大飛也活不到現在了,可惜,好人不長命,金城早早地就去了。
金城去了之後,我才知道一個女人要養一個孩子是有多麽的難,當時我想過要回北京,爲了大飛能過的好一點,可還是沒有勇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