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名字,你就不回去了?”陸戰骁問。
“當然不是,搞定這邊的事,不管恢不恢複原來的身份,我首先要回去和你們團聚的。”林雲英說,“你告訴我計劃吧。”
“其實,政治上的問題,除了最頂頭的人,沒有一人可以完全是清白的。”陸戰骁說,“他們說你有問題,你也完全可以說他們是共|黨。”
“栽贓?”林雲英若有所思地點頭,“不過,這種栽贓是要講究證據的,而且,中間扯皮很麻煩的,他們害死了阿公阿婆,我也不想給他們留命!”
“先殺,再栽贓。”陸戰骁說,“這二十年來,你是不是沒再和這的革命組織聯系過?”
“沒有。我怕暴露,惹來殺身之禍。”林雲英搖頭。
“那之後的行動,你也不必聯系,交給安達他們去做。”陸戰骁說,“出殡完,你若無其事地繼續上班和處理事務,在這期間,你需要準備一張假的證件,之後離開時用。
等那幾人出事後,你再跳出來,述說自己不是叛黨,最後便是上演被共|黨‘燒死’的戲碼,驗證你的清白。
如此,你‘死’後,會留下一個無辜犧牲者的形象,你在這的朋友,公司也不會被你的‘死’拖累了。”
“行啊!陸戰骁,你這家夥真是有勇有謀啊。”林雲英笑着輕打他一下,“就按你說的辦。”
陸戰骁見她臉上終于露出一抹笑顔,心裏也輕松了許多,笑着摸了摸她的眼底,“你已經好幾天沒好好睡一覺了,這有我守着,你回床上睡一覺。”
“回床上睡我不踏實。”林雲英将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抱住他的手臂,“我這麽靠着你睡一覺。”
“睡吧。”陸戰骁做穩,讓她的頭放自己大腿上,給她蓋上一個小薄毯,輕輕拍了拍她。
“這裏也沒别人,你把你面具先摘掉吧,我這麽躺你懷裏,一睜開看見是個陌生人,心髒總會吓地猛一跳,弄的我感覺自己紅杏出牆了一樣。”
林雲英将手伸到他臉上,皺眉小聲嘟囔道。
陸戰骁被她說樂了,撕掉面具,“這下舒服了?”
“舒服很多。”林雲英擡手,摸了摸他臉上的疤痕,“你冒險過來,我真的特别感動。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一人也可以抗過去,但是,你來了,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很需要你陪着。”
“嗯。”陸戰骁笑着捏捏她的手,“你這麽柔情的一面,我還是第一次見。”
“哼!”林雲英被他說的臉皮一薄,也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太酸了一些,“我要睡了!不和你說了!”
“再說兩句,我喜歡聽。”陸戰骁逗她。
林雲英擡手,在他腰間扭了一下,悶頭睡覺,絕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