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奶奶雙手合十,神色忏悔地祈禱,“罪過,罪過啊,我們這是害了一個好人啊!”
“大娘,我想既然吳團長向你提起過陸雲州,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一旦出事,就會害的陸雲州很慘,那或許他會留下來一些東西來以防萬一。你仔細想想你剛才說的那封信,到底怎麽說的?”
阮秋月聽地心揪心急,忍不住地插嘴。
“好,我仔細想想……”小海奶奶垂下頭,雙手捂着臉,努力地讓自己回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阮秋月和陸上将焦急又期待地等待着,鍾表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隔壁屋裏傳來孩子們玩鬧的聲音,時間因爲焦急等待,而變地異常緩慢……
“啊!我想到了,孩子他爸的信中說那個木雕觀音是給陸雲州的,對對對,就是這樣。”小海奶奶猛地擡頭,一拍大腿地說道。
“那個木雕觀音呢?”阮秋月眼光發亮地急忙問道。
“……丢了。”小海奶奶對上她急切的目光,不由縮了縮身子,小聲地說道,
“那時候,老吳突然去世,我太傷心了,什麽都顧不得了。等料理完老吳的後世,我想起那個木雕觀音時,已經找不到了,我那時自顧不暇,要照顧三個小孩子,也就沒找過陸雲州……”
阮秋月聞言,隻覺得一口郁氣憋悶在胸口那,真是難受死了!
又一個重要線索沒了!
很可能那個木雕觀音裏面藏了東西,可以證明陸上将的身份,就這麽丢了,丢了!
除了嘲弄一聲命運作弄,他們還能做什麽,就連怨恨小海奶奶都覺得很沒有必要。
“是個什麽樣的木雕觀音,有多大,你還記得嗎?”陸戰骁揉了揉額頭,緩了緩憋悶的情緒,才再次問道。
“大概一個半巴掌那麽大,是紅木的……”小海奶奶勉強形容了一下,一臉愧疚地道,“是不是我害了那位陸雲州同志無法證明清白?”
“誰也不知那個木雕裏有什麽,你不必自責。”陸戰骁抿了抿嘴,“謝謝你今天告知這些。”
小海奶奶搖搖頭,一臉難受地捶着胸口,眼圈發紅地道,“我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我對不起老吳的囑托,我對不起那位陸雲州同志……”
“大娘,你也不想的,不是你故意的,别自責了。”阮秋月見她如此怪罪自己,又覺得不忍,擡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都過去了。”
“你們這樣問我當年的事,就代表沒過去,我懂的。”小海奶奶愈發難受地說,“我害了一個英雄戰士背負污名二十多年,這可是大罪過,我死後都無法去見老吳啊。”
“會有别的辦法還他清白的。”陸戰骁說,“到時,或許還需你的幫助。”
“我一定幫,一定幫。”小海奶奶一聽還可以彌補錯誤,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