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親密相關的家人,有權知曉,并做好心理準備。順便你和他們商量一下,讓晴晴改姓吧,認回親生父親,一旦我真的出了事,她也少受牽連。”
“好,我知道了。”林鴻銳點頭,送他離開,心也跟着他離開了一半,暗暗祈禱爸能夠從小海奶奶那裏獲得有用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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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月已經和小海奶奶等人聊完孩子的事,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動靜,看見有人進院子,趕緊迎出來,見是陸上将,便小聲地道,
“爸,我一會兒稱呼你陸叔啊,我們沒承認認識陸雲州,隻說認識秦叔,他是鴻銳他爸。”
“鴻銳給我說了。”陸上将點頭。
“那鴻銳呢?怎麽沒回來?”阮秋月朝院門口看了看。
“他留診所裏,告訴淑娴他們真相。”陸上将說。
“哦。”阮秋月點點頭,又小聲說道,“那我們進去吧,我讓豆包和團子帶着小海,在他們屋裏玩了,不會影響談話。”
陸上将微笑贊道,“你辦事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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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奶奶看到陸上将,第一眼被他臉上的疤給吓了一跳,可也立刻鎮定下來,沖他笑了笑打招呼道,“您好,該怎麽稱呼您?”
“老嫂子好,我是陸戰骁,你叫我戰骁便好,我當年也是吳團長手下的戰士。”陸上将微笑有禮的說,“時隔二十多年,真的很高興能見到你。”
“戰骁啊,你想問什麽?”小海奶奶客氣地問。
“當年吳團長離世前,有沒有向你們交代過什麽事情?有向你談起過陸雲州這個人嗎?”陸戰骁問。
“唉,當年孩子他爸突然間去世,我都沒能見他最後一面,送回來的是他的遺體……”小海奶奶憶起往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說的雲州啊,我就看過照片,然後聽孩子他爸提起過,說是個好小夥子,具體的事,因爲孩子他爸在家的時間少,也沒和我多說過。”
“那你可知,這個陸雲州被判定是敵黨的奸細,開除了黨籍軍籍,在吳團長出事後,也跟着死掉了?”陸戰骁又問。
“哎呦,這我不知道!”小海奶奶聽的一驚,臉色一變,緊張地問,“你是不是懷疑孩子他爸是這個陸雲州害死的?”
阮秋月聽的直皺眉,不喜她這麽說。
“你爲何這麽說?”陸戰骁倒是面色不變,沉穩地問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孩子他爸出事前不久,他往家裏寄來了一些錢還有個木雕觀音像,好像寄來的信裏說到過這個陸雲州……”小海奶奶用力思索着。
“信裏是怎麽說的,你還記得嗎?”陸上将急忙問。
“過去太久,我真不記得了。”小海奶奶搖頭。
“據我所知,這個陸雲州不是叛黨,因爲要去執行吳團長下達的任務,才去敵黨做卧底。他死後應該被尊稱烈士,但是,吳團長一死,他的身份無法被證實,如今還是世人眼中的叛黨,很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