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哲銘激動地點頭,甚至流下了喜悅的淚水,他如此激動開心,并不是因爲自己立了功,而是時隔二十年,他終于将當年就應該完成的事做到了!
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陸戰骁完全能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他伸出手,握住顧哲銘的,緊緊地握了握又松開,然後站起來沖他敬了一禮,
“顧哲銘同志,你沒有辜負組織對你的信任。”
“謝謝。”顧哲銘眼淚流的更兇了,聲音哽咽道。
陸梓晴在一旁看着,心底很受觸動,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個堂堂正正的軍人,是個英雄,她覺得好驕傲。
郭淑娴偏過頭,抹去眼角的淚水,又走到病床前,爲愛人抹去淚水,輕聲說道,“這下你安心了吧,就說要信任戰骁,交給他沒問題的。”
“嗯嗯,安心了。”顧哲銘咧嘴笑。
“雲英剛打電話來,讓我問問,你恨候魁嗎?”陸上将又道,“這是候魁想知道的。”
“候魁就是陳濤,當年是他害了你,後來也是他救了你,這麽多年沒放棄一直給你治療的也是他。”郭淑娴率先輕聲說道,
“當他很輕易地答應将你送還到我身邊時,我就不恨他了。聽雲英姐說,他已經當你是親人了。”
她在擺明自己的态度,不是想影響阿銘,隻是想讓他知曉真實情況。
“我知道。”顧哲銘沉默了半晌,費力地開口道,“我不恨他,謝謝他。當年,不怪他,是敵人,他有理由。”
“你是說當年因爲你們是敵人,身爲軍人,忠于自己信仰和黨派,以他的身份和所處的位置,必須那麽做,所以并不怪他,對吧?”陸戰骁爲他翻譯道。
“嗯嗯!”顧哲銘點頭,沖陸戰骁豎了個大拇指,“對。”
“我想他聽到這話,也會心安了。”陸戰骁說。
“讓他好好的。”顧哲銘微微一笑。
“好。”陸戰骁點頭,“我會轉達的。雲英的電話還沒挂,我就先走了。”
顧哲銘沖他揮揮手,陸梓晴起身送他,笑着說道,“我想雲英姨了,過去和她講兩句話。”
“淑娴,嫁得好。”顧哲銘等倆人離開後,沖郭淑娴說。
“你是說我當初嫁給戰骁,嫁得好啊?”郭淑娴見他點頭,不由笑着說道,“是啊。這麽多年,多虧了戰骁哥。當初選擇他,真是幸運。”
“我好了,結婚。”顧哲銘待她走進之後,握住她的手,眼睛閃着光,期待着說道。
“那你快點好,我不想推着輪椅和你去民政局。”郭淑娴說,“我要和你肩并肩走着去。”
“好。”顧哲銘重重點頭。
郭淑娴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大,她堅守了大半輩子的愛情,終于要開花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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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臘月,天越來越冷,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是夜晚下的,下的非常大,人們第二天起床,發現外面已經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瑞雪兆豐年啊!這雪夠大的。”李春萍看了看窗外,說道,“今天就不送豆包他們去上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