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你怎麽又改了主意?”
“聽夫人的。”陸上将語氣雖淡,可嘴角卻是微微翹起,顯然樂在其中,喜歡被林雲英這麽管束。
“……哦。”崔家國愣了愣,才應了一聲,然後快速地走了出去,将房門一關,在臉上抹了抹。
又被秀了一臉恩愛。
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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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林雲英當天傍晚回到台灣,到家後和阿公阿婆打了一聲招呼,就趕緊洗漱,換了身衣服,帶着安達,匆匆趕去候魁的住所。
在門口等了片刻,候魁到家後,林雲英交代安達在外等着,自己快步上前,走到候魁面前,小聲道,
“候議員,我有顧哲銘的最新消息,你要聽嗎?”
“他……去世了嗎?”候魁抿了抿嘴,問道。
“沒有。”林雲英搖頭。
“進來說吧。”候魁微不可見地松了一口氣,打開房門,将林雲英給請進屋,給她倒了一杯茶。
“謝謝。”林雲英接過來茶杯,輕抿了一口,笑着說道,“我今天帶來的消息,對候議員來說,也不知是好是壞。”
“你說說看。”候魁說。
“顧哲銘醒了。”林雲英一字一句,極其緩慢地說道。
“你說什麽?!”候魁被她的話給驚到了,差點打碎手中的茶杯,“這怎麽可能!他已經是垂死之人,怎麽會蘇醒?!”
“候議員……覺得這消息不好?”林雲英挑眉,眼睛帶着絲審視地盯着他。
“沒有。”候魁做了次深呼吸,緩了緩情緒,“隻是太震驚了!哲銘能醒來,我是高興的。”
“郭淑娴身邊有個很厲害的醫生,治療了小半年,便将顧哲銘給喚醒了。”林雲英微微一笑,“候議員說高興,我果真沒有看錯你,你是個好人。”
候魁低頭,嘴角溢出一抹自嘲的笑,沉默了半晌,他才再次擡頭問道,“哲銘醒了,有說什麽嗎?有……問到我嗎?他是不是很恨我?”
“雖然喚醒了,但是畢竟昏迷了二十年,剛醒來,他還不能流利地講話,因此沒法表達自己的想法。”林雲英說道。
“哦。”候魁略失望地點點頭,“可以理解。”
“不過,他雖講話困難,但還是提到了一個重要的事,那就是一份……名單。”林雲英說出‘名單’地時候,目光緊緊盯着候魁,果然發現他神色一變。
候魁雙手扣緊,眼睛犀利地盯着林雲英,“他說了名單?”
“顧哲銘想托我問問你,那份名單,當初你可得到了?”林雲英又問。
“我沒有。”候魁靜默了一會兒,搖搖頭,“我以爲當初名單放在了哲銘的身上,但是并沒有找到。”
“顧哲銘背下了名單上的名字,而且,已經想辦法寫出來,将名單給了一個軍中上将,如今那些名單上的人都面臨着暴露的危險……”
“你是哪一方的人?”候魁打斷她的話,眯着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