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月一接,是林文強的電話。
“秋月,我磚窯建好了,明天就要燒第一窯磚了!”林文強在那邊大嗓門地喊道,他的興奮高興,透過電話線清晰地傳遞了過來。
“這麽快就建好啦?!呀!真好!明天一定會成功的!我先提前恭喜你啦!”阮秋月舉着電話,笑眯眯地說道。
“嘿嘿……謝謝!我給你打電話一是告訴你,這是家裏的電話,我們新裝的!二呢,是爲這燒窯的事,畢竟你是投錢的大老闆,這燒的第一窯磚必須要告訴你。”
林文強說完了兩件喜事,擡手撓撓腦袋,臉上滿是糾結,吭哧着努力組織語言,猶猶豫豫地說道,
“不過,我還有個事要給你說聲,就是你大爺家的兒子想要來我磚窯幹活,你說我同意不同意?”
“我大爺的兒子?”阮秋月在腦子裏搜尋了一下這個人的資料,印象不太好,這個大堂兄遊手好閑的,不是個踏實肯幹的人。
“嗯。你大爺也不知聽誰說的,說這磚窯廠是你出錢投資的,那這廠子就算是阮家的,所以,他來找我,要讓他兒子來這幹活,工錢要的還很多,還不想多幹活。”
林文強說話間,咬咬牙,眉頭皺地死緊,猶豫了下,又說道,“你那個堂兄不是個幹活的,我不想用他,有他在,我這磚窯都成關系戶了,我沒法向其他幹活的交代。”
“那就不用他。”阮秋月說,“這磚窯是你的,不是我的,更不是阮家的,這點底氣你要有!再說了,投錢的是婆婆,是你小姑,廠子怎麽算也該姓林!我大爺找你這事,我爸知道嗎?”
一旦日子過好了,誰家都有想打秋風或是沾光占便宜的親戚,有的親戚有良知有羞恥心懂感恩也确實困難,幫襯也就幫襯了。
可像阮秋月大爺這種不要臉的,自以爲是的,真是讓人膈應,一點都不想幫。
“我還沒見過你爸,不知道他知曉這事不。”林文強聽了阮秋月的話,終于笑了,
“有你這話,我就有底氣了。主要是你娘家親戚,我怎麽也不好直接開罪,讓你難堪啊。”
阮秋月輕笑一聲,忍不住地損他,“文強,你看見我堂哥,有沒有想到自個從前了啊,從前的你還不如他呢。”
“呵呵,我這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林文強尴尬地讪笑,趕緊轉移話題,詢問,“鴻銳在嗎,我爹想和他說會兒話。”
阮秋月也不繼續糗他了,将電話遞給林鴻銳。
說了幾分鍾,林鴻銳才将電話給挂了,笑着沖阮秋月說,“聽舅舅說,文強的磚窯建的不錯,雇的人都是周圍村裏的,也是領着村裏緻富了。”
“有錢有技術,還從婆婆那取了生意經,再加上文強頭腦不笨,這磚窯說不定還真能做大。”阮秋月說,“除了惱人的一些小事,還是喜事多。”
“媽說等顧叔一醒,立刻想辦法通知她,要不咱往香港酒店打個電話?”林鴻銳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