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販子這邊,郭岚也隻是有對方給的一個聯系電話,對方的歇腳處根本不知道。
而且,就算是知道,張嫂突然反悔,和人販子發生撕扯,人販子知道自己已經暴露,想必原本的地方也不會再回去了。
所以,尋找團子和人販子,隻能用最笨最原始的辦法,大海撈針式找法。
将團子和人販子的照片給電視台和報紙,電視台可以插播晚間新聞上播出,報紙方面,就是有陸上将施壓,最快也要明天一版登出消息。
同時廣播上也請求各電台,還有各區的街道居委會等播報尋人消息,請大家留意,一旦有線索上報就有重金酬謝。
如今的媒體也就隻有這三種,而且流通翻蓋面都不廣,電視也隻有少數富裕人家有,報紙看的人多,可時效性差,廣播隻能撥消息,也看不到照片,效果也不好。
而且,這些也隻能在北京市裏用一用,周遭的農村更覆蓋不了。
所以,阮秋月他們就立刻找了印刷廠,花大錢請對方連夜動工,印刷出幾萬張帶照片的尋人啓事,然後分别在市裏分發,去周圍的農村分發。
除了這些,封鎖高速,嚴查火車站,汽車站,還有公共汽車等地方,嚴防對方帶着孩子出去北京市範圍。
一切能想到的找人的辦法,他們都用上了,在北京撒下天羅地網,可是,若對方逃出北京市,那就真的是大海撈針了,很難短時間内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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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團子被拐走,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一家人一夜都沒有合過眼,除了秋月和老爺子,全都出去尋找。
前半夜挨家挨戶地發尋人啓事,後面就去火車站,一起那警察戰士查找旅客。
“爺爺,秋月,天亮了,你們也吃點東西吧。”林雲英也出去找了大半夜,天明前剛回來,做了點早飯。
“媽,謝謝。”阮秋月動了動發麻的雙腿,從沙發上踉跄地起來,然後去扶老爺子,勸說道,
“爺爺,你要保重身子,吃點東西去睡會兒吧。這麽多人一塊幫着找,團子一定能找回來的。”
“都怪我!我昨天該過來守着你們娘幾個的,都怪我貪玩,非要和丁老頭子下棋!”老爺子氣地直打自己的手,“下什麽臭棋,我寶貝重孫都丢了!”
“爺爺,這事再怎麽怪,也怪不到你頭上,是我的錯,太大意了,也太信任張嫂了,鴻銳出門不在,我不該睡覺的……”阮秋月低下頭,抿抿嘴,紅着眼睛說。
“秋月,你是人不是神,剛生完孩子,你身子本就虛弱,還要喂孩子,哪有精力去想那麽多,保姆在家做了一年半,人品又可以,交付信任是正常的。”
林雲英說,“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咱們先将團子找回來。吃一點長一智,以後時刻保持警惕。”
“嗯。”阮秋月重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