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吧。”郭淑娴不确定地說,因想起阿銘去世這件讓她最痛苦的事情,她情緒有些不穩,深吸好幾次緩了緩,抿抿嘴角才道,
“阿銘去世,我太難過,又發生了那樣的事導緻阿銘屍骨不全,更讓我悲痛欲絕,所以,我根本就沒心思管其他人。
阿銘去世之後的很長時間,我都過的渾渾噩噩的,懷孕三個多月了都不知道。”
“當年的那場大火,你有沒有覺得蹊跷。”陸戰骁問,“真是意外嗎?”
郭淑娴被他這麽一問,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場熊熊燃燒的大火,她眼圈發紅,情緒激動地哽咽道,
“那個牛棚裏面隻放着阿銘還有其他幾位戰士的遺體,若不是意外,誰會主動放火去燒牛棚?!燒毀戰士的遺體有什麽好處?!”
“我不知有什麽好處,但是,候魁若是叛黨,這裏面就可能隐藏秘密。當年阿銘的連隊收到任務後,遭受到敵人的伏擊。我記得,除了候魁在内的幾人,幾乎全連被殲|滅……”
“你是說陳濤,不,是這個候魁當年害死了阿銘!”郭淑娴猛地站起身,雙手握拳,憤恨的渾身發抖地問道。
“我隻是提出一種假設。”陸戰骁往下壓壓手,“你先坐下,冷靜。”
“我冷靜不下來!”郭淑娴雙手發抖地搓着臉頰,不斷地深呼吸,哪怕坐下後,她的雙腿也在打顫,“我一想到阿銘可能是被故意害死的,我就好恨,好恨!”
“淑娴,候魁對你有愛慕之情嗎?”陸戰骁問。
“當然沒有!”郭淑娴下意識地否認,可是,下一秒她又搖了搖頭,捂着臉,情緒崩潰地哽咽道,
“我不知道。坦白講,那時愛慕我的人不少,我也聽雲英姐說了,這個候魁一直保存着我和他的合影……
嗚嗚嗚,你說會不會候魁因爲愛慕我,而我愛阿銘,所以,他嫉妒生恨才故意殺害阿銘,阿銘是不是因我而死,嗚嗚嗚……”
陸戰骁因爲她的猜測微微愣了一下,他還真的沒想到這點,在愛恨情仇方面,女人總是更敏感一些。
“我覺得不會。”陸戰骁仔細思索了一下這個的可能性,否定道,“他設計殺死阿銘,也沒故意接近你,這一點就說不通。”
郭淑娴想了想,确實如此,那就不是這些兒女情長的事導緻的阿銘身死,她莫名松了一口氣,因爲她不想阿銘死的這麽憋屈不值,爲國捐軀,壯烈犧牲才應該屬于他。
“不管怎麽說,這個候魁我一定要再和他聯系上,我一定要問問他,當年阿銘的死是不是陰謀,那場大火又是怎麽回事!”郭淑娴攥着拳頭,發狠地說道。
“明後天找個時間,将這事和小英說一聲,讓她之後接觸候魁有心裏準備。”陸戰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