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雲英快步走到卧室内,拿起那個相框,仔細地瞧着,
“你年輕時的照片我見過的,我之前就覺得你有些眼熟,想半天沒想起來,看到照片我才想到了。”
“你在什麽人手中見過啊?”郭淑娴期待又很疑惑地問。
“在台灣,一個政界要員的家裏,是你和他的合影,那人叫候魁,你還記得嗎?那照片上你穿着軍裝,梳着麻花辮,那時你看起來很……甜美。”
林雲英認真回憶了一下那張照片上的郭淑娴,艱難地選了下形容詞。
“哈哈……現在甜美離地我有些遠。”郭淑娴被這兩個字給逗笑了,搖頭笑着道,
“你說的候魁,我對這名字沒印象了,不過,我猜那人有我的照片,應該是我年輕時候在文工團時拍的,那時我每次演出完,總有戰士要求拍合影。”
“原來是這樣。”林雲英點頭,猶豫了一下又指着相框的另一人問,“這是晴晴的生父吧,晴晴的鼻子像他。”
“嗯。”郭淑娴溫柔地應了一聲,“他叫顧明哲,是個很浪漫很理想主義的人,晴晴這點也蠻随他的,之前讓她學醫死活不同意,就愛唱歌,還說我禁锢了她的自由和理想。”
林雲英聞言笑了笑,将相框重新放回到床頭櫃上,“你快吃完,咱們回醫院。”
“說話都忘了。”郭淑娴用勺子趕緊将剩下的雞蛋羹吃完了,然後大咧地一抹嘴,放下碗,就麻利地提起桌上的保溫桶和袋子,“咱走吧。”
林雲英見她這風風火火的爺們動作,不禁笑了,現在的她,和甜美是差的有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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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娴,我剛才給你提的那個候魁,他對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拉攏對象,我回到台灣後,能不能以你爲突破點,嘗試打動他。”
在回醫院的路上,林雲英猶豫了半天,還是試探地開口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洩露你現在……”
“用我來接近他有用嗎?”郭淑娴打斷她,“我不記得這個名字,或許你給我他的畫像,我還能想起一二,能幫到你。”
“淑娴,太謝謝你了。”林雲英很感激,“不瞞你說,這個候魁将那張和你的照片看的很貴重,說你是他重要的人。你真不記得這個名字?”
郭淑娴努力回想,還是搖頭,“真不記得。他應該是我黨我軍的人啊,那他爲什麽會去台灣?”
“我也不知。”林雲英若有所思地搖頭,心中隐隐有些猜測,隻是這裏面涉及到很多台灣|政界的事,和郭淑娴一兩句也說不清,她便不說了。
“這個候魁的事,你要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盡管說。”郭淑娴笑着說,“能幫助你,我樂意的很。”
林雲英再次感謝,笑着說,“我有種預感,我遇見你,就是碰上貴人了,你能幫我打開台灣那邊的局面。”
“雲英姐,你把我誇天上去了。”郭淑娴失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