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英守着她,時不時地爲她擦去身下流出的羊水血水,看着她疼的樣子心髒直抽抽,心想兒子不在旁邊也挺好的。
她看了都覺得煎熬,爲秋月心疼死了啊,若是兒子陪在旁邊,他那心裏估計比自己更難受。
林雲英自動忽略這是第二次生産,上次林鴻銳其實已經經曆過一次了。
等候在外面的陸戰骁,給老爺子打完電話後,就在外面焦灼地來回走動,時不時就要問一下情況。
其他陪産的人熱心地讓他坐下安心等,有個同樣上了年紀的大爺還和他唠嗑,“裏面是你閨女吧?是頭胎吧?”
“兒媳婦,二胎了。”陸戰骁說。
“……哦。”老大爺愣了愣,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了,畢竟,公公前來陪産的,真是少之又少!
陸戰骁本就對外人不多話,此刻更沒唠嗑的心思,聽着裏面痛苦的音,頻頻看表,不斷深呼吸。
他還是第一次陪産,第一次體會到這煎熬又期待的滋味,心情真是複雜的很。
待産室内,林雲英不停地給阮秋月說話,說她在台灣做生意的一些事啊,或者一些趣聞,轉移她的一些注意力,希望能讓她别那麽痛。
陸高君還有其他産婦要照看,不能一直陪着,總是過會兒再來給她看看,給她打氣,不時給她說開三指了,馬上開四指了,很快就進産房了。
一個小時後,林鴻銳氣喘籲籲地帶着東西回來了,将一些巧克力吃食掏出來喂她吃點補充熱量,還有他們事先灌在杯子裏的空間水喂給阮秋月。
可等到宮縮兩三分鍾就要疼一次的時候,阮秋月根本就沒力氣吃東西了,喝水也不太想喝,不想上廁所。
因爲去一趟,痛死了!
就這麽煎熬了三個多小時,阮秋月的宮口終于開好了,陸高君讓她吃點東西蓄蓄力,安排她上産床。
“我摸了,孩子頭正,你聽我的,剛用力時就用力,很快就能生出來。”陸高君沖阮秋月說。
“呼……嗯……”
阮秋月之前痛的覺得全身都沒力氣了,可一上産床,想着孩子馬上就能生出來了,她抓着産床扶手,忽然又覺得渾身滿滿都是勁。
這恐怕就是母愛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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産房外。
“生要多久?”陸戰骁焦灼地問。
“慢了半個多小時吧,快了十來分鍾。”林雲英也緊張地搓手,緩了緩情緒又問道,“家裏豆包團子睡了嗎?”
“剛打電話,爸說才哄睡了。”陸戰骁說,“一直哭鬧着要來。”
“越懂事越不好哄。”林雲英感慨,又看向旁邊的林鴻銳,見他渾身繃的緊緊的,扯了扯他,“坐下等,我都怕你緊張地暈過去。”
“……不會的。”林鴻銳還是坐下,還是繃着神經,就等着聽孩子到來的動靜。
終于——
“哇!”
一聲嘹亮的哭聲,小包子順利出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