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英立刻安靜下來,沖他眨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抱歉,剛才多有得罪了。”特種兵肖國旭,松開手,沖她低聲說道。
“無事。”林雲英沖他微笑地搖搖頭,“長話短說。如今鴻銳昏迷,你們可有好的法子帶他離開這裏,安全返回國内?”
“這很難。”肖國旭壓着聲音說,“真的強行帶他離開也可以,但是,我們途中無法給他輸液,還要将他關在箱子裏……”
“這絕對不行!”林雲英斷然搖頭,“鴻銳昏迷,他如今全靠輸液來維持生命,你們不能保證這一點,我就不能讓你們帶走他。”
肖國旭皺眉,如今這情況,和他們之前預想的不一樣,他們可以帶走一個受輕傷的人,可帶不走一個昏迷的人。
“你還能和陸上将聯系到嗎?”林雲英又問。
“在這不能。”肖國旭搖頭。
“那這樣,你們先隐藏起來等五天時間,若這幾天内鴻銳能醒過來,你們就帶他離開。若他不能醒來,我會帶他去香港治療,你們也可回去複命。”林雲英說道。
肖國旭還想再說什麽,可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林雲英立刻果斷地道,“就這麽說定了。你先躲起來,我給你把人引開。”
肖國旭隻能先隐起來,林雲英見他躲好,便打開門,而外面的女人也正好進來,林雲英立刻笑着沖那人招手,将她帶到一邊,讓裏面的肖國旭得以脫身。
确保肖國旭離開之後,林雲英洗洗手,才重新回到病房,如前兩日那樣,握住鴻銳的手,低聲祈盼着他快一點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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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今天是臘月初十,阮秋月拿起筆,又在日曆上畫了圈,然後在旁邊寫了個很小的5,代表這是鴻銳昏迷的第五天了。
婆婆從那天打過一個電話後,就再也沒有打過來,說明鴻銳還沒醒。
阮秋月放下筆,抿了抿嘴角,讓自己一定要沉住氣。
“媽媽,去玩。”豆包跑過來,揪住她的衣服,将她往外面拉,想讓她帶着他們一起出門玩。
“今天外面風太大了,一出去就會将你們吹跑了,而且好冷好冷的,咱們就在家裏玩,好不好?”阮秋月說完,見豆包有些不開心,便将他牽到電話旁,
“咱們給老爺爺打個電話,問他幾點過來好不好?讓老爺爺來的時候,給你買你愛吃的糖餅好嗎?”
豆包還想了一下,才開心地咧嘴笑了,“老爺爺,糖餅。”
阮秋月笑着勾了勾他的小鼻子,正要拿起來電話,這時電話恰好響了,阮秋月忙拿起話筒,“喂?”
“秋,秋月!老爺子被,被氣暈了……”電話那端,趙嬸慌張地喊道,“小,小馬趕緊送他去第一軍醫院了。”
“爺爺被誰氣暈了?!”阮秋月一驚,又氣又急地問。
“是,是郭家大舅子,郭少将,他好像給老爺子說鴻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