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娴姨,謝謝你點醒了我!你說的對,隻要鴻銳還活着,不管他留下什麽後遺症,我也能治好他。”
阮秋月用力地抱了抱郭淑娴,笑着真摯地感謝她,又深吸一口氣,自我反省責備道,
“我不該擔憂的好像他随時會沒命了一樣恨不得天天以淚洗面,我這樣也太軟弱沒用了……”
“你也别太苛求自己了。大道理誰都會說,可愛人一出事,誰還能保持理智,你已經做的很好很好了。”
郭淑娴搓搓她的胳膊,像是母親安慰女兒一樣,溫和慈愛地勸慰阮秋月。
阮秋月低頭笑了笑,感動于她對自己的關心,“淑娴姨,和你說完,我這心裏舒坦多了,謝謝。”
“都是一家人,說什麽謝謝啊。”郭淑娴拍拍她的肩膀,“不早了,你也快些睡吧。你瞧你黑眼圈重的,瞅着都讓人心疼。”
“嗯。”阮秋月應道,“淑娴姨,你也早點休息。”
阮秋月這心裏一直繃着的弦松了之後,就覺得困意疲倦統統向她襲來,起身送郭淑娴出屋的這點時間,就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這副模樣,看的郭淑娴又好笑又心疼,趕緊擺手讓她别送了,關門快睡覺。
阮秋月抹去眼角的淚,沖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心裏又輕松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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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
這已經是鴻銳昏迷的第三天,可是,他依舊沒有蘇醒的迹象。
林雲英看見兒子安靜地躺在那,手上插着針管,心底就一陣抽痛,而且,随着他一直不醒,她這心也愈發的焦慮。
“你給我去找河内最好的腦科醫生,立刻馬上去!”林雲英沖高德偉說道,“我要他醒過來,醒過來!”
“林總,你别激動。昨天過來的那個醫生據說就是最好的了,人家也說了,沒生命危險,隻是要耐心等待。”高德偉說。
“等等等?!我是不是要等個十年啊!等到我頭發都花白了他才醒啊!”林雲英怒氣沖天低吼,
“你想辦法給他做個假身份,還有去香港的通行證,我再等五天,若是他還不醒,我就帶他去香港醫治。”
“林總,這裏的藥廠還需要你,你不能離開,請你保持理智!”高德偉皺眉不同意。
“藥廠的設備已經完善,第一批藥品也生産出來了,當初簽訂的合約我那部分的職責已經完成,剩下的由其他人負責即可。”
林雲英微擡下巴,堅持道,“我很理智,若是治不好他,我什麽都沒心情幹。”
“……”高德偉。
真是瘋了!
“行行行,我這就去辦,你想叫他什麽啊?”高德偉問。
“跟我姓,就叫他林小瑞吧。”林雲英想了想,“祥瑞的瑞,取個好兆頭的意思。”
高德偉豎了豎大拇指,可心底卻是吐槽,真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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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偉離開後,林雲英陪了一會兒鴻銳,起身去洗手間,剛走進去,就被一隻手給拽住了,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