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地一人睡了二十多年,如今自己枕側又有了人,陸戰骁和林雲英都有些不習慣,可是,心裏又透着一股子的踏實滿足。
“跟做夢似的。”林雲英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又摸了摸他的胳膊,輕聲說,“你還活着。”
“嗯。不是做夢。”陸戰骁握住她的手。
林雲英笑了笑,打了個哈欠,閉上眼蹭了蹭枕頭,迷糊道,“我真要睡了。”
“睡吧。”陸戰骁輕聲說。
聽着她的呼吸聲,陸戰骁閉上眼睛,也漸漸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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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月早晨醒來,看看旁邊的床鋪是空的,屋裏也沒有人,她緩了緩,也掀開被子坐起來。
她隐約間對婆婆起床好像有點印象,可是,因爲擔憂鴻銳失眠了大半夜,當時聽見門開的聲音,她實在是困地睜不開眼睛,也就沒管婆婆起來幹嘛。
就現在,她整個腦袋還是昏沉的呢,可讓她繼續睡,又睡不着,實在是難受。
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了,阮秋月索性起床,拿起牙缸,去外面洗漱,隻是剛刷完牙,隻覺得胃裏一陣翻絞,惡心感襲來——
“嘔!”
從懷孕後,她很少幹嘔的,次數一把手都數的過來,這還是前幾天做了一次直升飛機的後遺症。
當然,如今也與她緊張擔憂的情緒有關。
這時,林雲英從隔壁屋起床,推開門正好出來,阮秋月看見婆婆從公公房裏出來,也就微微驚訝了一下,表示十分理解。
夫妻兩人分開了二十多年,哪能團聚之後還分開的啊,就該睡在一起說說話。
“媽……嘔!”阮秋月正要沖她擺擺手打招呼,可是,一陣惡心地感覺再次襲來,她低下頭,再次吐酸水。
“不是說不吐了?怎麽又開始吐起來了?是不是病了?”林雲英看見她吐的厲害,忙跑到她身邊,擔憂地問道。
“媽,我沒病。”阮秋月漱了漱口,将那股惡心勁壓下去後,擡頭沖她說道,
“昨天沒休息好,再加上情緒緊張,就有些害喜,沒啥大事。”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恐怕幾天内很難有鴻銳的消息。”林雲英一邊輕拍着她的脊背,一邊說道。
“爲什麽?”阮秋月緊張地問,頭昏和胃酸,讓她的大腦都快要轉不動了。
“我想鴻銳爲了逃脫追捕,此刻應該深入yue南本土了,你想啊,他孤身一人,沒有代步的工具,又不通語言,舉步維艱,出于安全,他定然是要先去城市中潛伏下來,再想辦法回來。”林雲英說道。
阮秋月若有所思地點頭,婆婆說的很對。
如今,雖然兩國之間多有戰事摩擦,但是,畢竟還沒有全面爆發戰役,而且,之前yue南多受我國資助,算是兄弟國家了,兩國百姓多有來往,還有通婚。
鴻銳不會說yue南話,想要穿過軍隊的駐紮封鎖區回來,簡直難于上青天,他也隻能選擇在城市中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