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我要挂了。我以後不能時常給你電話,再見,保重。”
“哎……”阮秋月還想要囑咐他兩句呢,剛開口,那邊就已經挂斷了,她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牽腸挂肚地放下電話,然後安慰自個,平安無事就好。
至于思念,兒女情長之類的,在國家大義,生死面前,也隻能往後抛了,她忽然間愈發明白當年公公和婆婆的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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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北京每年都冷這麽早嘛?這剛進入十二月,早晨出門凍地我都想要穿上棉襖了,等中午太陽出來了,倒是暖和多了。”
阮秋月中午從學校回來,看見老爺子随口抱怨着,又親親倆兒子的小臉蛋,問他們上午出去玩了沒?
“這兩天是冷了你多穿點。聽小張說,經常和豆包團子一起玩的那個虎子發燒了,丁老頭的重孫前兩天也感冒了,這是感冒的高發期,我就沒讓豆包團子出去玩。”老爺子說。
“爺爺英明!”阮秋月沖老爺子笑着豎大拇指,又牽過來豆包團子,“來,媽媽看看你們有沒有生病?”
豆包和團子見媽媽摸自己的額頭,還抓自己的小手,都笑地咯咯咯的,在她身上竄上竄下的,各種玩耍。
“瞧他們倆活蹦亂跳的勁頭,比孫猴子還要精神呢,哪裏是生病的樣子。”老爺子笑着說。
阮秋月笑着點頭,親親他們,陪着他們玩了一會兒,便牽着他們去洗手,然後吃飯飯。
可是,卻不想,白天還好好的豆包,到了晚上,就開始哭鬧起來。
阮秋月被他的哭聲驚醒了,知道兒子一定身子不舒服了,因爲平日裏他都是一覺睡到天明的,所以她趕緊起來查看。
“哦,媽媽來了,媽媽抱,媽媽看……哎呀,發燒了!”
阮秋月打開燈,看見兒子小臉微紅,忙将手放在他額頭上,一摸燙手,驚地她心一跳,趕緊将他從小床上抱起來,放在大床上,從空間裏取出溫度計給他量體溫。
“張嫂!張嫂!”阮秋月給豆包夾好溫度計,就将不舒服哼哼的他抱起來,走出卧室,喊張嫂起來。
“咋哭了啊?”張嫂急忙穿衣起來,看見豆包的樣子,“哎呦,這是發燒了?!”
“你抱着他一會兒,我去給他弄點藥。抱着他别進我那屋了,将他和團子隔開。”阮秋月将豆包遞給張嫂。
可是,豆包根本不願意離開媽媽,一把他給張嫂就開始哭,阮秋月見他委屈的模樣也是心疼的不行,
“好好好,媽媽抱着,媽媽抱着……張嫂,你去倒盆溫熱的水放這,再那條幹淨的毛巾過來,往豆包奶瓶裏倒小半杯溫熱的水放桌子上。”
“哎,我這就去。”張嫂很快便将東西給準備好了,阮秋月便讓她去那屋守着團子,觀察團子的症狀,時常摸摸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