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林雲英情緒有些激動地叫住她,“你剛給我說了那麽多上戰場的話,是鴻銳要去越南打仗嗎?他不是今年才入軍校當新兵嗎?”
“鴻銳之前已經當過五年兵了,是退伍後再考的軍校,算是老兵了。去不去戰場,也不是他能決定的,軍人要服從指揮。”阮秋月再繼續進行補救,
“剛才我說那番話,就是打個比方而已,阿姨不要放在心上。”
電話另一端的林雲英嘴角略有些僵硬地扯了扯,
“我覺得你倒是說的很對。原來鴻銳是老兵了啊,我聽說鴻銳是在鄉下長大的,跟着他舅舅生活,父母不在身邊,想必過的不是很好吧?”
“咳咳……還好吧。反正都過去了,現在過的很好。”阮秋月又說了兩句,便借口有事,将電話給挂斷了。
陸梓晴見阮秋月放下話筒,笑眯眯地調侃她,“你剛才在自個婆婆面前可是很會表忠心啊!什麽他打仗,我救人,一起上戰場,好一個夫唱婦随啊。”
對于不知道這其中因果恩怨的陸梓晴,剛才阮秋月說的一番話,便是在表忠心嘛。
阮秋月扯開嘴角,略尴尬還有心虛地笑了笑,“這不是想要給婆婆留下個好的第一印象嘛……”
“印象一定很好的。”陸梓晴給予大大的肯定。
阮秋月肩膀一垮,就想送自己兩個字——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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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孩子沒有父母陪伴地痛苦成長,痛苦成長……”林雲英挂斷電話,将高德偉給攆出去,雙手痛苦地捂住臉,腦海中不斷地回蕩着阮秋月的這句話。
痛苦成長,是什麽樣的痛苦?
林雲英根本就不敢去深想,因爲這會讓她痛的揪心到無法呼吸。
她對不起兒子,她不是個盡責的母親,這是不争的事實。
“反正過去了,現在過的很好。”這一句話,好歹能夠挽救一下她内心的痛苦,讓她沒有那麽的煎熬。
兒子如今過的很好,不需要她,她要做的是留好自己這條命,然後盡快找到機會回大陸去見他。
鴻銳,媽媽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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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銳,我幹了一件蠢事。”阮秋月和婆婆打完電話後,就一直憋着,等到第二天林鴻銳從部隊訓練回家來,才湊到他面前,揚起小臉,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期期艾艾地說道。
“什麽蠢事啊?”林鴻銳擡手捏捏她的小臉,沒将她說的話放心上,反而還笑着調侃,“我媳婦這麽聰明,哪能幹出來蠢事啊。”
“嘿嘿……當不得你這麽誇獎。”阮秋月伸手抱住他的腰,因爲心虛一直沖他笑的可谄媚了,
“昨天婆婆打電話過來了,我就和她說了兩句話,然後,我這一不小心,就給她暗示了一下你童年生活不是很美好……”
“你怎麽說的?”林鴻銳皺眉。
“也沒具體說,就是……”阮秋月将她和婆婆的對話複述了一遍,其實她自責的點不是覺得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