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梓晴見自個挑起的話題有些傷感,馬上轉移另外個話題,
“嫂子,我九月份就進文工團了,先在裏面呆一年,下年再考音樂學院,今年的招生季已經錯過了。”
“你要當兵啊?你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能受得了嗎?”阮秋月問她。
“我哪裏嬌了!”陸梓晴感覺很冤枉,“我很能吃苦的好吧?!我離家出走的時候,在又臭又腥的船艙呆了三天,我都沒吭聲。”
“……你這個戰績就不用說了。”阮秋月說,“方雅你知道吧?她在文工團内呆了很多年了,要不你和她多處處?”
“就你那個情敵啊?”陸梓晴問,“死纏着鴻銳哥不放的?”
“你消息還挺靈通。”阮秋月笑了,“那是曾經的情敵,人家是個好姑娘,已經不糾纏了。”
“行啊。那你改天給我引薦一下。”陸梓晴說着這事,也沒提起多少精神,因爲她對認識方雅,覺得可有可無。
以她的家庭出身,她也無需結交什麽人來擴充人脈,别人隻會想着認識她。
“你想什麽呢?”阮秋月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禁暗自搖頭。
這位大小姐,還是吃的苦太少。
别人努力争取都不一定能得到的大好前程,她卻是要苦惱自個被逼着學醫不能唱歌,沒有人生自由。
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所幸陸梓晴是個天真善良的姑娘,也是她的親人,否則啊,她都要心生嫉妒了。
“我在想雲英阿姨啊,她回去一個多星期了,也沒有消息。”陸梓晴擡頭看向阮秋月,“你不想她嗎?”
“想啊。”阮秋月點頭,随即雙手一攤,“可是想也沒有辦法,隻能等啊等。”
“叮鈴鈴……”
這時,電話響了,兩人馬上轉頭,看向那部國際電話,然後兩人的眼睛同時亮了,陸梓晴蹭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朝電話撲過去。
“喂,是雲英阿姨嗎?!”陸梓晴聽到電話另外一端傳來的溫柔應聲,興奮地都要蹦起來了,沖阮秋月喊道,
“嫂子,真是雲英阿姨!嘿嘿……阿姨,你怎麽這麽久才給我打電話啊?我都要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林雲英溫柔地笑了笑,“阿姨給你打電話,又是向你告别的,我要去越南了,至少要去半年,還不知去了那邊,能不能給你打電話……”
“阿姨,你要去越南?!爲什麽啊?!越南在打仗呢,你去那邊做什麽啊?而且你還要呆半年?!”
陸梓晴一聽這話,急地臉都紅了,急嚷嚷地打斷她的話喊道。
阮秋月聽見她要去越南,倒是震驚大于心急擔憂,她忙湊到話筒旁邊,想要聽聽她怎麽說。。
“阿姨去的理由不能告訴你,這是秘密。不過,你放心吧,阿姨去的是河内,首都很安全的,戰争打不到那裏去。”林雲英聽到她關切地話,笑的愈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