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上鎖的那一秒,林雲英積蓄多時的眼淚刷地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淚流滿面。
她捂住嘴巴,哭的哽咽,幾乎沒有聲音,隻是單薄瘦弱的身子顫抖地愈發讓人覺得心疼。
幸福竟是來的如此的突然!
她知道了兒子的姓名,還知道他結婚了,還和倆個小孫子說了話,還被他們叫了聲奶奶。
這一切,美好的就像是一場夢。
林雲英想要放肆地哭泣,将心中的喜悅,激動,思念全部都哭出來,可是,她不能。
不能哭出聲,因爲會被聽見。
不能哭太久,因爲眼睛會又紅又腫。
她縱容自己哭了一分鍾,便抹去了眼淚,洗幹淨臉,整理好儀容,确保眼睛隻是暫時性的充血,明天便會變好。
不會留下一絲她哭過的痕迹。
情緒宣洩過後,林雲英漸漸冷靜下來,她開始思索陸梓晴,陸戰骁,鴻銳之間的關系。
陸梓晴喊鴻銳哥哥,又說秋月嫂子不是她的親嫂子,而陸戰骁又好似很熟悉自己,這說明陸戰骁很可能是雲州的堂兄弟之類的人物。
當年雲州說自己是孤兒,考慮到他當年的卧底身份,騙自己是孤兒也不是不可理解。
林雲英思來想去,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猜測靠譜的很。
那麽,這就說明鴻銳如今已經回了陸家,難不成雲州的身份被證實了,已經給他平反了嗎?
林雲英越想,心中的疑惑愈多。
唉。
她歎了口氣,希望這些疑惑,可以在後面的打電話中一一解開,更希望她可以回大陸一趟,親自見一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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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秋月嫂子,我剛才表現的怎麽樣?沒有什麽地方不妥吧?”這邊挂斷電話後,陸梓晴就拍着胸脯,緊張中又帶着興奮地詢問道。
“表現很不錯,将你纏人,撒嬌,天真無邪的大小姐性子表現地淋漓盡緻。”阮秋月笑着沖她豎了豎大拇指。
“嘿嘿……這說明我還是很有演技的嘛,以後我可以去學歌舞劇!”陸梓晴被誇獎了,便美滋滋地擡起了頭,有些小驕傲地道。
“你這是本色出演。”阮秋月笑着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我猜婆婆應該已經猜出來鴻銳就是她兒子,我是她的兒媳婦了。”
“若是換我,我就一團霧水,你們這原本的關系太複雜了,還有我爸這邊,阿姨能猜出鴻銳哥和我爸的關系嗎?”陸梓晴問。
“估計不能吧。爸算是‘死人’,婆婆頂多以爲如今的陸上将是鴻銳的大伯或叔叔。”阮秋月猜測地八九不離十。
“那我們明天打電話聊什麽啊?”陸梓晴問,“怎麽告訴阿姨,爸爸還活着,又不會讓阿姨身邊的人起疑啊?”
“這個劇本要讓我好好想想,等晚上再和爸商量一下,問問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獨特的小暗号啊。”阮秋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