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擺擺手歎了口氣,“昨晚上和她媽吵了一架,今一早就說要去外地玩,散心,我實在是磨不過她,就讓她去了。”
“爲學醫的事吵架了?她去哪裏玩了?”阮秋月忙問道。
“除了這個,也沒啥好吵的,倆母女都是死倔死倔的,真是愁死個人了。”老爺子說着,從兜裏掏出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一個電話号碼,
“她說她去秦皇島的一個同學家去玩了,這是那同學的電話,下午咱打電話問問,再囑咐他同學幾句,還要感謝人家接待她。”
阮秋月将紙條給接過來,沒來由地有些憂心,“她走多久了?要不現在就打電話問問吧?”
“這急啥,她這會兒也就剛上了火車,要做七八個小時的車呢,傍晚才到。”
老爺子笑呵呵地道,此刻的他哪裏能想到平日裏乖巧聽話的孫女會做出這麽叛逆大膽的事情。
阮秋月聽了老爺子的話,心想也是還要幾個小時呢,便按奈下來,又覺得自個擔憂太多了。
晴晴怎麽也十八歲了,是成年人了,就算是再不谙世事的嬌嬌女,人又不傻,坐上了火車,還能出什麽事啊。
然而,等到了下午兩三點鍾,阮秋月撥打紙條上的電話時,卻是空号,她的心咯噔一聲,神經瞬間繃緊。
“爺爺,這号碼是晴晴親手寫的,還是你抄的?有沒有寫錯?電話打不通。”阮秋月心急地問。
“什麽?!打不通?!是她自個寫的啊,你有沒有按錯,你再打一次試試。”老爺子也驚地老心髒猛然一跳,不好的預感襲上頭來,讓他手都開始打顫。
阮秋月趕緊又比對着按了一遍,還是空号,不存在。
晴晴這是手誤?還是她……離家出走了?!
因爲第二個念頭,阮秋月臉變的慘白,心底充滿了擔憂和害怕,她趕緊挂斷電話,重新撥打,打給陸戰骁。
“陸上将,不好了,晴晴可能出事了!”阮秋月等電話一接通,便噼裏啪啦地将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
“爺爺說她要去同學家散心,給她打了去秦皇島的車票,讓小馬送她去了車站,早上九點鍾親眼看着她上了車,可是,她留下的同學家的電話号碼是空号,我懷疑她其實是離家出走了……”
“安慰好老爺子,問問他晴晴有哪些關系好的同學,車站那邊我立刻打電話……”陸戰骁于焦急慌亂中還算鎮定的安排道。
阮秋月挂了電話,看向老爺子,見他呼吸急促,渾身顫抖,吓地趕緊從空間裏兌換了速效救心丸給他服下,
“爺爺,深呼吸,你别急,興許是咱們想多了,她自己把号碼寫錯了,公公那邊已經開始派人找了。”
“她怎麽能這麽傻,這麽氣人!”老爺子緩過來勁後,又氣又心疼又焦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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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陸梓晴在聽到自個的身世真相後,選擇離家出走,我覺得對于她而言,是很合理的。因爲她就是個不谙世事,不知生活艱苦的天真善良傻乎乎的大小姐,十八歲的年紀,懷揣着高潔的理想主義情懷,覺得夢想和自由大于天,根本就還不懂生活和親情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