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照顧好自個,才出去一天自個嗓子就啞了,你是想急死我啊!”阮秋月皺眉,關切地絮叨幾聲,又忙一連串地問道,
“那個人招供了嗎?你昨晚上在哪裏睡的啊?舅舅身子骨還不錯吧?還有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林鴻銳聽着她的聲音,嘴角不由翹起,冰冷的心像是突然打開了一絲縫隙一樣,又有了溫暖進來,驅散了裏面的煩躁。
“已經招供了,舅舅還挺好的,我一會兒去趟爸媽和大姐家,看完他們便回,晚上你就能見到我了。”林鴻銳一樣樣回答她。
阮秋月聽他晚上就能回來,十分開心,又笑着和他說了兩句話,林鴻銳就說自己要去忙了,便挂斷了電話。
“總感覺他情緒不太對勁。”阮秋月聽着話筒裏面嘟嘟嘟地斷音,歪了歪頭,眉頭皺着小聲嘟囔了句,“又出什麽事了?”
可一想到他說晚上就回來,阮秋月也就将心底的擔憂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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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鴻銳昨晚上從林老爹那裏出來,便來到關押小山的地方。
林鴻銳不讓他睡覺,對他各種念經般的絮叨,從精神上又折磨了小山一通,說是二次逼問,不如說是借此發洩他自己心中的憋悶和怒火。
所以,這才過了一夜,林鴻銳的嗓子就啞的不行了。
“安叔,這人沒什麽價值了。你将他押到縣公安局吧,之後他是被救還是被舍棄我們就不管了。”
林鴻銳沖老安說,“我中午左右會找你去彙合,車子我就先開着了。”
“行。你自己多注意安全。”老安拍一拍他的肩膀,目送他上車離開。
車子剛開走不久,林老爹還有林文強就提着一包東西跑過來了,“鴻銳呢?他在哪呢?”
“走了。”安叔看見他們便想到昨晚上的事,也覺得心氣不順,态度很冷地問,“有事嗎?”
“你還能再見他嗎?将這些東西捎給他吧,就說我對不起他,對不起他娘。”林老爹紅着眼睛,愧疚地說道。
安叔将包袱給拿了過來,也沒多說别的。
唉,回去後還是要主動找陸上将彙報這一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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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傍晚。
“這麽快就回來了?!”阮秋月聽見有人敲門,打開一看,發現是林鴻銳,頓時驚喜地瞪大了眼睛,忙握住他的手将他拉進門,
“你沒睡覺嗎?!黑眼圈很重不說,眼睛裏都有血絲了。到底出了什麽事?”
“媳婦,我好累。”林鴻銳丢下行李,将她一把抱進懷裏,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聞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氣息,小聲嘟囔,“也很生氣!”
“……誰惹你生氣了?!”阮秋月擡手拍拍他,聽他這嘶啞的嗓音,心疼之餘又感好笑,這一回來就抱着她撒嬌,事情可真大了。
“有飯嗎?我餓了,吃完再說。”林鴻銳松開她,提起行李,拉着她往屋裏走,“家裏就你和兒子們嗎?”
“還有張嫂。她在廚房做飯呢,馬上就能吃了。”阮秋月心疼地拍拍他,“快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