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戰骁看了他一眼,坐下來,也很乖乖地将杯子拉近湊上面熏眼睛。
“爸,我今年二十四了,成了家還有了倆個孩子,當過五年的兵,參與過各種演習,也做過任務,隻除了沒有上過真槍實彈的戰場,不管是演習還是任務,我所有的表現都是優秀……”
陸戰骁聽地嘴角翹起,擡起頭看向他,笑着道,“我知道你很優秀啊。”
“我告訴你這些,是讓你知道我有能力爲你分擔,除了軍事機密,你該向我說你能說的一切事情,告訴我一些利益關系,還有誰會可能對你不利會害你,你該告訴我你受傷了!”
林鴻銳面色嚴肅地瞪着他,沉着聲音道,“還有你這眼睛就是哭紅的,是不是你知道我媽的消息了?是不是她……”
說到後來,林鴻銳的聲音也不由地哽咽了,他一下子收了聲音,不敢再繼續往下說。
“唉。”陸戰骁頭疼地歎了口氣,在考慮着以後受了什麽傷是不是要避過阮秋月,她就不是和自己一條心的!
“爸!!”林鴻銳是真的很生氣,他拍了拍桌子,“你不告訴我,是想要保護我,這個我懂。
可是,有時候,你不說,我還能猜出一點端倪來,這會讓我越發難受,也很恐懼。你将心比心想一想,你這樣做很不對!”
陸戰骁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又歎了口氣,“知道那麽多很累的,我是希望你能多過幾年開心的日子。”
“可是,你身處危險中,媽媽也可能是,我怎麽能過安心日子!”林鴻銳赤紅着眼睛,神情激動地道,
“爸,說悲觀難聽一點。你現在能護着我,萬一哪一天你不能護了呢,萬一這一天很快就會發生呢!
到那時我什麽都不知道,甚至想救你或自保都求救無門,你是不是會後悔現在對我的天真保護?!你想護着我,就該抓緊時間錘煉我,讓我在各個方面快速成長起來!”
陸戰骁聽完他的話,垂頭久久不語,他在衡量,也在反思。
兒子鴻銳說的對,在這問題上,他确實抱有很大的天真,是因爲他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機會給過兒子關愛,所以,他一直想要彌補。
他一點都不想要兒子辛苦,就想他像小孩子一樣過的開心就好,什麽上進,抱負統統都不重要。
可是,兒子二十四歲了,不是四五歲,也不是十三四歲,他不能一直用疼愛小孩子的方式寵他。
“你說的對。”陸戰骁又想歎氣了,若是讓他早些年找到兒子該多麽好啊!
“那你能給我說了嗎?我媽是不是……”林鴻銳問他。
“你媽是生是死我不知,她當年去了台灣。她是爲了我。”陸戰骁聲音沙啞着說,“她以爲我死了,她不想我死後一直背負奸細的罵名,所以想要去給我正名,想要爲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