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月一瞧他們傷懷的樣子,心裏也泛起難受,婆婆生死未知,去向也不知,原以爲公公恢複記憶後能有線索,如今看來并沒有。
婆婆的消息不知,卻知曉了公公頭上還懸着一把利刃呢!
唉,這真是讓人心中難安啊。
“勇子,我有一事拜托你。”陸戰骁繼續之前被中斷的話題。
“你我之間,哪裏還用說這些客氣話!”秦勇皺眉,“你說出來,隻要我能辦的,定幫你完成。”
“我現在還不能認回鴻銳,還需你來當這個父親做掩護。”陸戰骁說。
在恢複記憶之前,陸戰骁原想着他将敵黨一除,立下軍功,借此機會與郭家博弈,和淑娴離婚,将鴻銳認回,公開父子關系。
可如今,他不能這麽做了。
因爲他的身份隐藏着巨大的危機。
一旦他找不到自證身份的資料,再被人爆出來他是曾經叛黨奸細陸雲州,他将失去如今的一切,被關押審問,到時他就會成爲鴻銳政治前途上的污點和阻礙。
在他解決好此次危機前,這父子不能相認。
“這個我明白。”秦勇故意說道,“我白撿了這麽一個優秀的兒子,都要高興死了,是我占便宜,你就别跟我客氣了。”
“嗯,你知道自個占了便宜就好。”陸戰骁還真不客氣了。
他兒子鴻銳多好多優秀啊,正直善良還孝順,如今給秦勇當兒子,秦勇當然不虧了。
“……”阮秋月在一旁不由撫了撫額,自覺有些丢臉,内心吐槽公公咱能不這麽炫兒自誇嘛。
“你能不順杆爬嗎!我都沒聽他喊一聲爹,我其實很吃虧好吧!”秦勇不禁瞪眼,很委屈地抗議。
陸戰骁笑眯了眼睛,氣死人地說道,“他不喊,是你沒本事讓他喊。你委屈什麽。”
“……陸戰骁!你再說一遍!”秦勇氣地大喊,雙手成爪,恨不得掐他脖子。
阮秋月悄悄離開‘戰場’,去陪兒子們玩,留出空間供他們兩人互掐互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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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保姆買菜回來後,秦勇和陸戰骁終于恢複正常了,沒有繼續互怼互掐,而是随便說說日常,逗逗豆包團子,再聊聊孩子們的事,語氣溫和的很,終于有些長輩的樣了。
阮秋月見他們如此,竟是生出了一抹欣慰之感。
吃過午飯之後,阮秋月就去了學校。
她上次請完假,即便這幾天回來了,也因爲團子豆包有些過于黏糊她,再加上需要照看公公,她就一直沒去上課。
眼看公公身體好多了,豆包團子也從和她分開幾天的不安中緩和過來了,她又許久沒見導師了,怎麽也要回學校一趟。
阮秋月來到學校,恰好看見了田鳳娥,不由挑了挑眉,從派出所受教育出來了啊。
不過,田鳳娥看見她的一瞬間就趕緊低頭走了,像是老鼠看見貓一樣,眼神都不敢多瞄她一下,腳步更是急匆匆。
阮秋月好笑地勾了勾唇,田鳳娥看來真是怕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