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月瞧見老爺子的臉色陰沉沉的,忙過去扶着他,笑眯眯地道。
“豆包團子還沒醒呢?”老爺子瞪了一眼兒子,轉頭問兩個小家夥的情況。
“沒呢,昨夜裏睡的晚了些。”阮秋月笑着道,将一碗熱粥放老爺子面前,再拿一雙筷子遞給他。
“爸,抱歉,讓你擔心了。”陸戰骁沖老爺子微微低頭,真誠地道歉。
“哼!”老爺子氣哼一聲,手用力地一拍桌子,沖他吼道,
“你還知道我擔心啊!你這保密工作幹的倒是不錯!是不是下次你死,呸呸呸,是倒……在外面,我最後一個才知道啊!”
“爸,别拍了,手疼。”陸戰骁握住他的手,很溫聲地道。
“……我不拍桌子,我打你啊!”老爺子頓覺自己仿若一拳捶到了棉花上,氣吼吼地喊。
“打我你心疼。”陸戰骁說,語氣那個平穩啊,都不帶變的。
“……”阮秋月。
“……”老爺子愣了愣,擡起手摸了摸陸戰骁的腦袋,小聲嘀咕,“這沒發燒啊,怎麽就開始說上胡話。”
“……爺爺,爸說的可是實話。”阮秋月憋笑地說道。
“是大實話,可他以前可從來不會說啊!”老爺子一臉憂慮地看着陸戰骁,“兒啊,你别吓我啊,你沒失心瘋吧,我這顆老心髒可經不起你再折騰了啊……”
“沒事。”陸戰骁無奈地看了老爺子一眼,心累。
阮秋月在一旁忍笑忍的辛苦,埋頭吃肉包子,不參與他們爺倆的談話。
等她吃完早飯,豆包和團子也哼唧地醒了,阮秋月給他們穿好衣服,抱着他們去尿了尿,給他們洗臉洗手。
陸戰骁湊過來看孫子,瞧着又長大了不少的豆包和團子,想抱抱他們,卻有心無力,隻能欣喜又親昵地抓抓他們的小手和小臉。
“豆包,團子,這才是爺爺呢,還記得爺爺嗎?快喊爺爺。”阮秋月指着陸戰骁,笑着教給倆個小家夥喊人。
豆包和團子縮在阮秋月身邊,看着陸戰骁瞧了又瞧,有些怯生生地喊了聲爺爺,明顯是不認識了。
畢竟陸戰骁這一走,走了兩個多月。
小孩子沒那麽長的記憶力。
可這一小聲爺爺,也讓陸戰骁樂開了懷,笑咧了嘴,抓着倆小家夥的小手輕輕地捏了又捏。
老爺子走過來,團子看見他立刻咯咯地笑咧了嘴,開心地看着他,聲音響亮地喊了聲爺爺。
“……是老爺爺!”老爺子又氣又笑地糾正,“差輩了!喊老爺爺!”
阮秋月和陸戰骁在一旁笑了,在團子和豆包會說三個字之前,這輩分恐怕是改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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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出什麽事了嗎?!你怎麽這個時候來找我了?!”林鴻銳中午訓練完,看見阮秋月在訓練場外等着自己,忙跑到她身邊。
“你就不能往好處想,我來找你,是有好事發生了!”阮秋月笑着拉了拉他胳膊,示意他往外走,壓着聲音興奮地給他說,“爸回來了,而且他還恢複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