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起身,阮秋月就端着水過來了,瞧着醒來的林鴻銳也開心的很,“身上還酸疼的厲害嗎?有點力氣沒?”
“咳咳……稍微好點了,沒那麽酸痛了。”林鴻銳雖說着,可兩胳膊還是綿軟無力,他有些費力地雙手撐着,試圖坐起來。
陸戰骁看他這費力的樣子,心疼地忙拖着他胳膊幫他坐起來,将枕頭豎起來,墊在他背後,讓他舒服地靠着。
“喝水。”阮秋月等鴻銳坐好了,将水杯要遞給他讓他自個喝,不過,陸戰骁伸手将水杯給要了過去,“他胳膊沒力,我來喂他吧。”
“……哦。”阮秋月應了一聲,笑着沖林鴻銳挑挑眉,讓他好好享受爸爸的照顧哦。
林鴻銳被他喂水,心裏暖暖的,又有些窘迫,畢竟他都這麽大了,又不是什麽五六歲的小孩子,被父親這麽照顧,總覺得有些難爲情。
“爸,你眼睛都熬紅了,趕緊去睡會兒吧。”林鴻銳喝完水,心疼地瞧着他道。
“爸他十點就要趕着回去了,他哪裏舍得去睡覺啊。”阮秋月輕輕搖頭略調侃着說道。
“……這麽趕?!現在幾點了?”林鴻銳驚訝又不舍,更明白他匆匆來看自己這一趟,背後付出了多少辛勞,一時感動地眼淚都在眼圈裏泛濫了。
“快七點了。”陸戰骁又皺眉,“感覺表壞了,怎麽走這麽快。”
“……”阮秋月嘴角抽抽,瞧着認真怪怨表壞的陸上将,很不忍心地拆穿他幼稚的小心思,“爸,我剛才看了看家裏的表,是快七點了。”
“咳咳……哈哈……”林鴻銳瞧着他爸,一邊掩嘴咳,一邊樂的不行,“爸,咱能不能别這麽幼稚啊。”
陸戰骁被兒子一說,繃着臉嚴肅實則赧然地抿了抿嘴,對他說,“咳嗽不宜發笑,小心被痰卡到。”
“知道啦。”林鴻銳笑着應道,心情好地都要飛起來了,覺得病也好了大半,“媳婦兒,豆包和團子醒了嗎?”
平日裏,兩個小家夥三點多鍾吃完奶,差不多都是早上七點前後醒來,所以,林鴻銳惦記着問呢。
昨天病的太重,他都沒敢去那屋看倆小家夥,一天沒見兒子,想的慌。
再看面前關切看着他的父親,将心比心,愈發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心裏也愈發的暖貼。
林鴻銳話音剛落,就從隔壁屋傳來了曉麗的聲音,“秋月,豆包和團子醒了,有些鬧呢。”
“我去看看孩子們。”阮秋月慌忙轉身,走前還丢下一句話,“你要去上廁所的話,讓爸幫你。”
“去嗎?”陸戰骁立刻問他。
“呃……去。”林鴻銳見他要扶自己,忙擺擺手,“不用,身上比剛才有勁了。我自己能起能走。”
陸戰骁退到一邊,等他穿好鞋,見晃悠地起身扶了一把又松手,慢慢地跟在他身後,時刻緊張地盯着,守着,卻又尊重他的意見不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