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銳在哪個屋?病好點沒?”陸戰骁快步進院子,擺手讓崔家國關門,焦急地問阮秋月。
阮秋月看着他風塵仆仆而來,第一句話就是問鴻銳,滿臉急切,心被戳了一下,酸酸漲漲的爲鴻銳覺得開心,忙說道,
“爸,鴻銳在西屋呢,第二次燒退後,就沒在發燒,暫時穩住了。”
陸戰骁大踏步地朝西屋走去,推開門,看見躺床上熟睡的林鴻銳,一顆吊在半空中慌亂擔憂的心微微安定了些。
走到床邊,陸戰骁盯着他看了半晌,又輕輕坐了下來,伸手在腦門上摸了摸,不燙手,沒有發燒。
“爸,你喝口水。”阮秋月給陸戰骁還有那位崔叔叔都倒了杯空間水給他們,稍微能緩解一下他們的疲勞。
“謝謝。”陸戰骁見她眼睛熬的通紅,便知她一夜估計都沒怎麽睡,心裏感激也疼惜,“辛苦你了。豆包和團子還好嗎?”
“他倆沒什麽事,能吃能睡的。”阮秋月笑了笑,關切地問,“爸,你能呆多久?要不要去睡會兒?”
“我十點就要走,還能呆四個多小時。”陸戰骁看了一眼手表,眉頭微皺心煩時間走的太快,留給他的時間不多,
“我不睡了。你給你崔叔安排下,讓他睡,他要開車。”
阮秋月一聽他這麽趕,就能呆四個小時,還要折騰地飛過來一趟親眼看看鴻銳,感動地鼻子都發酸了。
這就是親爸啊!
“行,我這就去讓崔叔去隔壁屋睡。”阮秋月忙去安排,一通動靜,将張曉麗也吵醒了,“秋月,家裏來人了嗎?”
“嗯。陸叔來這邊有事,過來瞧瞧鴻銳。”阮秋月說着,讓她看着孩子,等小家夥醒了再叫她。
給張曉麗說完話,阮秋月又趕緊去廚房忙活,煮了不費時的面條,讓崔家國吃了再去睡。
“爸,你也出來洗洗手吃點面吧,你要看鴻銳,也不差這一會兒的。”阮秋月将面條放院子的石桌上,沖陸戰骁說。
“謝謝。”陸戰骁站起身,快步走出去,摘下口罩,用肥皂洗完手和臉,三四分鍾就将面給吃完了。
然後就趕着回屋,繼續陪兒子。
阮秋月連忙喊住他,給他換副新口罩,又拿了雙手套和大外套給他,讓他戴上,穿上。
陸戰骁也不反駁,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将自己‘全副武裝’起來,才重新走進鴻銳那屋,驚喜地發現他已經迷糊地睜開眼了。
“鴻銳?”陸戰骁喜的眼睛發光,快步走到床前,心疼地輕聲問,“都哪裏疼?”
“爸?”林鴻銳病的腦子昏昏沉沉的,一醒來看見陸戰骁,差點以爲自己在做夢或出現幻覺了。
有些急切地伸手碰了碰他,知他是真的,林鴻銳心間瞬間漲的滿滿的,鼻子也酸酸的,不敢相信地啞着嗓子問,“你怎麽會來啊?是專程來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