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一早,林鴻銳的燒因爲輸液退了,卻開始咳嗽起來,渾身還是酸痛無力,腦袋昏昏沉沉的,到了下午,竟是又開始發燒了。
阮秋月給他診斷完,心急如焚,斷定這是變異性病毒感冒,治療不對症不及時,一個弄不好,甚至會死人的,就如現代鬧的最兇的一次‘非典’。
“曉麗,你戴上口罩,去跑一趟醫院,問問最近是不是感冒發燒來看病的人變多了?”阮秋月神色凝重地對張曉麗說。
“你是怕鴻銳這病傳染啊?不是他一人得,這是流感?”張曉麗被她說的有些慌,怕自個和志恒公婆也會病倒。
林鴻銳平日裏多壯的一人啊,這都倒下了,而且還病的那麽嚴重,她見秋月都一時有些束手無策,沒有立刻有效的治療之法。
哪能不怕啊!
“嗯。”阮秋月點頭,“是有些擔心。你多打聽一下。”
“交給我吧,打聽事我有辦法。”張曉麗戴上口罩出門,這時候沒多少人帶着口罩在街上走,她一出去,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都朝她看過來。
張曉麗也不畏這些目光,大大方方地騎着自行車趕到醫院,就見排隊挂号的人明顯多了,再跑外科看看,走廊上站了十幾人,感覺把走廊都擠滿了,就聽咳嗽聲不斷,護士忙近忙出的喊人叫人。
“護士,俺家孩子燒的厲害,這都兩天了,也沒退燒,你去催催,啥時候到俺啊!”有個小婦人懷裏抱着娃,看見張曉麗帶着白口罩,還以爲她是護士呢,湊過來央求她。
“我,我不是護士,我也是來看病的。”張曉麗忙擺手,低頭看向燒的臉通紅,已經昏迷的孩子,心咯噔一聲,沉了下來。
她問了問等在外面的人,都有發燒的症狀,開始都覺得是感冒,沒當回事,這兩天燒不退,才來醫院看病。
了解完情況,張曉麗騎上車子匆匆往家裏趕,有些慌張地将醫院裏看到的情況告訴阮秋月。
“秋月,這不是啥瘟疫吧?!我一去醫院,見好幾十人看病,我這心慌死了。”張曉麗忐忑不安地道,
“能預防嗎?你有好的治療法子嗎?哎呦,不行,我得回家裏一趟,讓公婆和志恒可别出門了。”
“你别慌。這就是感冒,看來傳染性稍強一些,可也不是誰都得病的,隻要注意衛生,戴口罩,勤洗手,消毒,休息好,沒那麽容易生病的。”
阮秋月安撫她,“你告訴他們出門就戴口罩,回家就消毒洗手。還要你幫我個忙,去趟縣長家,給蘭姐說,讓縣長過來一趟,這個病要立刻重視起來。”
張曉麗連連點頭,忙不疊地往外跑。
阮秋月憂心忡忡的回屋去看林鴻銳,打完針後,他的燒稍微退了些,阮秋月摸着他的額頭,盯着他睡着的模樣,思慮着該怎麽給他用藥。
其實,她不該這麽心焦,林鴻銳的病情算得到控制了,平常感冒發燒,也要幾天才好,他發病從有輕微征兆,這算是第三天,時間太短,現在來判定藥物是否有效太早,怎麽也要看明天病情是否還會繼續惡化。
可,關心則亂,這麽看他病着,阮秋月覺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