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骁将東西細緻地收回到鐵盒中,蓋好盒子,“這事我來處理,你别管了。”
“嘿,我說這事你可别犯傻,鴻銳他們的事,先不能鬧大,時機不對。你告訴了淑娴,這不就明擺着捅破了啊!”老爺子壓着聲音警告道。
“爸,我不會拿鴻銳犯險。”陸戰骁說。
“這倒是,瞧你對鴻銳的喜歡勁也不用我多操心了。”老爺子順勢埋汰了他兩句,又似真似假的抹了抹眼淚,唉,有了兒子就不要老子了。
“爸,那也是你孫子。”陸高君朝天上翻了個白眼,“你能别演了嘛。”
“是哦。那我這是喜極而泣。”老爺子繼續抹眼淚,這次情真意切了不少,
“咱陸家一下子多了三個男丁,我要給你娘燒柱香去,告訴她這好消息,還有列祖列宗也要拜拜。”
陸高君說跟他一起去拜,讓陸戰骁也一塊跟着,被他給否決了,“一塊祭拜,不就是再告訴别人陸家有大事了。”
“還是你弟想的周到。”老爺子趕忙點頭,“你倆先出去吧,我在這吃點蜜緩緩。”
陸戰骁将鐵盒子放在保險櫃中,臨走前囑咐了老爺子一句,“少吃點。”
“瞧瞧,這有了兒子就是不一樣了。”老爺子沖閨女擠眉弄眼地小聲說道。
陸高君心說這算什麽啊,你是沒瞧見他和鴻銳在一起時的樣子呢,簡直像換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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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骁從書房出來,下了樓回到客廳,見郭淑娴一臉疲倦地靠在沙發上,閉着眼一副要睡着的樣子,她的軍裝上還有着幾塊已經幹涸的血迹。
“嗯?”郭淑娴聽見腳步聲,微睜開眼睛,見是陸戰骁,便坐正了身子,微啞着聲音問,“病看的怎麽樣?”
她的聲線有些粗,偏中性,就如她的長相,五官端正,一點也不柔美,反而極具英氣。
她是軍醫,平日裏做止血包紮處理斷肢斷腿等外科手術,往往不修邊幅,再加上她留着短發,又有些不苟言笑,一些看不順眼她的人,在背地裏就說她是男人婆。
和她那寓示溫柔賢淑的名字,一點都不相配。
在軍區,戰士們往往都知她是郭軍醫,卻不知她也是陸夫人。
“有進展。”陸戰骁在她身邊站定,“等我有話說?”
“嗯。”郭淑娴疲倦地打了個哈欠,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若不急着走,等我五分鍾,我去洗個澡,再和你說。”
“不急。”陸戰骁沖她說完,就走到廚房,叫來保姆,讓她将冰箱清理一下,将帶回來的菜,今天晚上煮一部分,其餘都放在冰箱裏。
“我這就放。”從來沒有被上将下達過日常家務指令的保姆,接到這任務趕緊點頭,差點如剛才那警衛員,将那兩兜子的菜給供起來了。
郭淑娴迅速地洗完澡,換好衣服,前後也就五分鍾,等她回到卧室,見陸戰骁坐椅子上等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