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是東北來人了,聽着不是秦叔親自來的,可能是秦叔的家人。不管對方啥态度,你先客氣着。”
家裏關系親近的人都來看過孩子們了,也都知道他們現在住哪裏,能找到家裏去再讓林老爹領着過來的,也就隻有東北的‘親人’了。
林鴻銳嗯了聲,将水盆給端出去,也叮囑她,“你别出來。”
來到外面,林鴻銳沖門外喊了一聲等等,然後将水盆裏的水給倒了,擦了擦頭上的汗,換下背心,套了一個短袖,這才去開門了。
門外除了林老爹外,還站着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又高又壯實的男孩,兩人都熱的滿頭大喊,臉頰通紅,用手扇着風,一臉的不耐煩。
“你整啥呢,這麽久不開門!”還不等林鴻銳開口,男孩就一瞪眼怒氣沖沖地說道,“想曬死我們啊!”
“你們是秦叔的家人吧?快請進。”林鴻銳聽他東北口音,沒在意他的壞脾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解釋道,
“剛才給小孩子洗澡耽擱了,對不住。”
“沒事。我是秦勇的愛人,李春萍,這是我兒子秦天昊。”婦人盯着林鴻銳瞧了半天,臉色雖不好,可也沒說難聽的,還扯了扯兒子,讓他收斂脾氣,并對林鴻銳說道,
“你們這地賊熱,我們第一次來,忒不适應,又折騰了幾個小時,差點熱暈過去,小昊年紀小脾氣大,你别在意。”
林鴻銳說沒事,請他們和林老爹去屋裏坐下,給他們倒了溫水,讓他們解解渴。
“秦勇他部隊有任務,沒空來。就讓我過來瞧瞧,幫幫忙。”李春萍語氣幹巴巴,并不熱絡地問道,“你媳婦兒和孩子在哪個屋啊?”
“在裏屋呢。”林鴻銳說,“孩子醒着呢,舅舅一起過來看看,長大不少。”
“也長俊不少吧!我這幾天回去了,天天想着他們,就是地裏一直有活,沒得空過來。”林老爹笑着站起來,有些迫不及待地進屋裏去。
“小昊,你坐這幹嘛,一塊去看看你倆個……小侄子。”李春萍拉兒子,讓他起來。
秦天昊撇撇嘴,小聲嘟囔着才不是我侄子呢,林鴻銳看向他,他也立刻瞪眼瞧回去,還挑釁地握握拳頭。
恨不得将所有的心思都寫臉上了。
林鴻銳知道他也就十八歲,權當他是個還叛逆的小孩子,就嘴角笑了笑,不和他一般見識。
這種小孩兒,當兵的時候他不知教訓了多少,打一頓還不老實,就多揍幾頓,将他打的服服帖帖的,他還能反過來佩服你。
因爲屋裏放着冰呢,溫度要比外屋涼快,李春萍他們一走進來,感受到這股涼意,一瞬間全身都覺得舒坦了許多。
李春萍瞧了瞧放在一側的冰塊,眼中閃過了然,但更多的是意外。
因爲她聞着這屋子裏竟是沒什麽異味,也不憋悶,一點都不像其他的女人,夏天坐月子的時候,那屋裏的味,都不想讓人在裏面常呆,進去就想憋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