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爲什麽就一口咬定是你爹啊?咱們都将他逼到那個份上了,他也不說實話,好奇怪啊!”阮秋月皺眉說道。
想不通!
林鴻銳抿了抿嘴,他也想不明白。
“你注意到沒,每次咱們說起或是他談起婆婆,他的神色都不是提起曾經愛人的柔情或是追思,反而透着尴尬,定情信物上的話他也不知。”
阮秋月說着,從空間中将那個鐵片拿在手中,摩挲着上面的凸起,想着這裏面所富有的浪漫和愛意,斷定道,
“秦叔百分之百不是你父親,他口中那個死去的戰友才是。”
“我和你想法一樣。”林鴻銳點頭,“我回想他的那些說辭,那一段去敵方做卧底的話,我猜去的人不是他,其實是他戰友,我生父。”
阮秋月聽他這麽說,情緒忽然間激動起來,她猛地用拳頭捶了下床,大喊一聲,
“哈!我覺得這就聯系上了!你想想高昌德的身份,還有他說的話。陸上将是你親爹的可能性又大了。”
“……你别這麽激動,小心身子。”林鴻銳被她吓了一跳,什麽想法都沒了,腦子裏就隻擔心她了。
“你說對不對?”阮秋月踢了踢小腿,繼續猜測道,“隻是不知這裏又有什麽隐情,讓秦叔覺得你生父死了,還要死倔地認你當兒子,連真相都對你緘口不言。
咱再假如陸上将真是你爹,他去敵方做卧底了,還成了高昌德說的特務頭子,他又怎麽毀的容,怎麽做到這個上将的位置?
但是,秦叔怎麽大大小小也是個團長了,級别不低,他難道不知這位陸上将是他曾經的戰友嗎?從這點一分析,立馬又降低了陸上将是你爹的可能性。”
林鴻銳嗯着應了一聲,沒怎麽搭話,準備聽她繼續分析呢,可是,阮秋月卻是雙手抱住頭,哀嚎道,
“媽呀!太複雜了!算了,我不想了,頭疼。愛咋地咋地。唉,以前的革命者活着真不容易……”
“……”林鴻銳被她弄的又好笑又惆怅,“那就别想了,很晚了。你快睡吧。”
“不用給我揉了,你困了就陪我一起睡,不困就在旁邊看書。”阮秋月沖他招手,等他挪到她身邊,摟着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吻,笑眯眯地道,
“還沒向你說聲恭喜呢。”
“恭喜什麽?”林鴻銳笑問。
“終于正式地和王蘭香撇清母子關系,認回了親生母親啊。”阮秋月笑着道,“這是個新的開始。”
“對這事,村裏人估計要議論上一陣子,遇到那些長舌婦,若是有什麽不好聽的話傳你耳朵裏了,你也别生氣。”林鴻銳也親了她一下,給她打預防針。
“瞧你說的,我有那麽暴脾氣嘛。動不動就提醒我别生氣。”阮秋月哼了一聲。
“……媳婦兒,你最溫柔了。”林鴻銳特真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