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銳見秦勇過來要幫忙燒火,連忙阻止,“秦團長,你回屋……”
“你不願意喊爹,叫聲叔也行啊!喊什麽團長,聽着我都要難受死了。”秦勇皺着眉頭沖他說。
“……秦叔。”林鴻銳改口了。
秦勇高興地應了一聲,有很多話要說,可最後他就砸吧了下嘴,擡手拍了拍林鴻銳的肩膀,又用力抓了抓,
“真好!是個好小夥子,沒給你娘和你爹我丢人!”
林鴻銳看了他一眼,繼續切菜,沒說話。
“哎,鴻銳,我在你之前的部隊也打聽了,你退伍的事是有人故意搞你,這可氣死我了。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讨個公道。”秦勇沖他道。
“秦叔,這事我心裏有數,你别摻和!”林鴻銳放下刀,立刻轉身看向他,面色嚴肅,語氣透着壓迫和堅決地說道。
秦勇對上他堅毅自信的目光,恍惚了一瞬,不由笑咧了嘴,“行行行,那就聽你的,我不插手!”
“謝謝秦叔。”林鴻銳淡淡一笑,轉身繼續切菜切肉。
秦勇盯着他的側面看了大半天,心緒還是激動的大半天都平靜不下來,時不時的要露出惆怅又欣喜的笑容。
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林鴻銳做了六個菜,招待秦勇姚先生,還有跟來的司機一塊吃。
“鴻銳,你這手藝太贊了!”秦勇吃了一口菜,驚豔地瞪大眼睛,“咋這麽好吃啊!難道這手藝也遺傳?你娘當初做飯就很好吃!當年她可就是憑借這一手藝将……”
“将你給虜獲了?”姚先生夾菜的空隙調侃他。
林鴻銳盯着他,等他回答。
“嘿嘿……也算吧。”秦勇被他看着,尴尬地笑笑,暗暗後悔自己竟瞎咧咧,趕緊轉移話題,“秋月你多吃點肉,對孩子好的。”
阮秋月笑着說了聲謝謝,瞧着秦勇一眼,又快速低頭斂去心中的疑慮。
“哎,秋月,你上次給我的那酸黃瓜太好吃了,還有沒有?我吃完之後天天念着想着,覺得吃啥都少了點味。”姚先生期盼地問道,說着,還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饞的。
“還有呢,上次腌的沒吃完。鴻銳你快給姚叔撈兩根。”阮秋月又笑着說,“姚叔,等你走的時候,這壇子你都帶走吧,我過了害喜的那一陣,也沒那麽愛吃酸了,好久都不吃了。”
姚先生笑着答應了。
等黃瓜撈上來,秦勇聽他說的那麽好吃,也好奇地嘗了嘗,頓時間覺得牙都要被酸掉了,見姚先生吃的歡,呲着牙埋汰道,
“老姚,怪不得你肚子都鼓了,也愛吃酸的。你這是懷了幾個月了?”
姚先生笑着罵了聲滾蛋。
阮秋月和林鴻銳努力憋着沒敢笑出聲,覺得怎麽也要給長輩留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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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銳,你要是有難處了,一定要給我電話!我會給你寫信的,記得回信!孩子快出生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一聲,我會趕回來的……”
秦勇走的時候,目露不舍,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久,最後又強調了一遍,
“鴻銳,你記着,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話,我就是你父親!咱戶籍上可說的清楚明白了,白紙黑字寫的咱倆是父子關系!若是有人再說你身世成分有問題,你就立刻打電話給我!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