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月早起後,剛刷完牙,空空的胃裏突然泛起一陣惡心。
“又吐了?!沒事吧?真不難受?”林鴻銳在廚房做早飯呢,聽見她這動靜,立刻從廚房裏跑出來,趕緊扶住她的胳膊,關切地問道。
“……沒事。不難受,别緊張。”
阮秋月被他這種自己得了重大疾病的驚慌表情弄的十分無語,緩了緩,漱完口後,沖他說道,“給我杯溫水。”
“馬上來!”林鴻銳沖進屋裏,給她倒了一杯水後,又立馬沖回到她的面前,将水遞給她。
速度快的像是一陣風。
“……”阮秋月。
一杯溫開水下肚,瞬間舒服不少,阮秋月見他還是一臉緊張地盯着自己,暗自歎了口氣,沖他道,
“你剛不是将面條下鍋裏了?你還不去看看,要煮爛啦!”
林鴻銳這才如夢初醒般,趕緊往廚房跑,手忙腳亂地從鍋裏将面條盛出來。
阮秋月聽着廚房裏噼裏啪啦的動靜,伸了個懶腰,再吸一口早晨的新鮮空氣,笑眯眯地想着孕吐的第三天一切還是那麽美好,隻除了——
她家男人對她孕吐的反應,依舊緊張過度!!
啊啊啊,真是受不了,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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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阮秋月和林鴻銳就去了林老爹那邊,去看柳秀秀,問問她可想好了沒。
要不要和林文強離婚,離開單過,也不回娘家?
猴子可求了新縣長來給她撐腰做主,絕對可以趁機分得離婚财産,機不可失。
前兩天将這消息告訴柳秀秀時,她被震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難以想象自己這麽個普通百姓,居然會驚動縣長來爲自己做主,這到底會是個啥情況。
所以,她說要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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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十二月了,沒啥農活,林老爹和林文強都在家閑着呢。
看見阮秋月他們過來,林老爹立刻笑臉相迎,招呼他們。
可林文強見他們又是空手來的,立馬指着他們罵道,
“我媳婦兒身子那麽不好,躺多少天了還下不來床,你們也不知道帶點雞蛋來給她補補,你們怎麽那麽摳啊!”
“雞蛋拿來,都補你肚子裏了吧?!”阮秋月諷刺地怼回去。
林文強氣地還想再說,王蘭香從屋裏出來,拽住他的胳膊沖他囑咐道,
“文強,今天玲玲回來,你去村口迎迎她!她說要帶行李回來。你幫她提着,她提不動。”
林文強雖不爽,可還是裹緊棉襖,雙手插在腋下,佝偻着身子出門去接小妹了。
林文強走後,阮秋月拉着林鴻銳進了他們以前睡的小破屋,現在柳秀秀被趕到了這個屋養病。
說是養病,就是被按時灌藥和強硬喂飯。
可除了這之外,王蘭香和林文強根本就不管她了,她出事那天染血的衣服,還是阮秋月後來幫着換下來的。
“秋月,鴻銳!”柳秀秀看見他們,眼睛瞬間亮了,掙着從床上坐起來,笑着說道,“看見你們真好。”
現在她身子好多了,能勉強自理了,這也多虧了阮秋月喂給她的空間水,才讓她身子好的那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