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是這麽好哄,給幾顆糖就開心了。
林雪華看看林鴻銳,又看看阮秋月,忽然問,“你們倆還是打算很晚要孩子嗎?”
“我們打算盡快要。”林鴻銳看了一眼阮秋月,笑着說道,“秋月也同意了。”
“嗯,看婷婷這麽可愛,就自己也想要生一個。”阮秋月起身後,笑着說道。
“你們能有這想法就好。”林雪華欣慰地笑笑,“别站在說話了,去屋裏幫幫忙去,要不然娘又要怪罪了。”
阮秋月應了聲,就要跟着她一起回院子裏,不過,她剛往前走出一步,就被林鴻銳給抓住了手,重新拽了回來。
“……幹嘛啊?”阮秋月看了眼前面的林雪華,仰頭小聲說道,“有話趕緊說。”
“媳婦兒,你說昨個就那什麽了,你現在會不會已經懷孕了?”林鴻銳微低頭,沖她咬耳朵地說道。
“……我哪知道!這才第一天!”阮秋月惱羞成怒,抓狂地瞪着他,壓着聲音沖他低吼道,“你過一個月再問!”
啊啊啊!又想拿個棒槌往他腦門上敲了!
真是要被氣死了!
林鴻銳趕緊拍了拍她的脊背,示意她消氣,還自認爲很貼心的小聲說,“媳婦兒,你别有壓力,懷不上也挺好,我就可以多和你親熱一頓時間,懷孕了就不行了。”
“……”阮秋月。
行啊!小夥子,算盤打的很響啊!
還想到這一層去了,她真是服了!
阮秋月又羞又惱,擡起腳,在他腳步上踩了一腳,然後看也不看他,趕緊快走兩步,來到院子門口的方桌前。
林雪華也停在了這,上禮金,也就是拿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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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的時候,有甯先生這樣專門收錢,紀錄禮金錢數的人,當然也有負責吆喝的,說誰誰上了多少錢,這是一種習俗。
當林雪華從兜裏掏出來一張皺巴巴地十塊,然後小心翼翼地展平,遞到桌子上時,那位負責‘唱’禮的人便立刻喊道,
“大姐林雪華,上禮十塊!”
唱完後,那人便交給甯先生,然後由甯先生将禮金塞進專門的收錢的包裏面,再記上一筆。
如此一喊,周圍圍觀的人可就知道了誰誰都上了多少錢了,這個時候,十塊錢的禮金,那也是大數了。
一般的親戚,前來喝喜酒,也就是掏個一塊,兩塊的。
阮秋月看到林雪華拿了十塊錢,很驚訝,這位大姐家過的很拮據,平日裏那絕對是恨不得一分錢掰兩半來花。
而且,這娘家也向來沒幫過他們什麽,王蘭香不疼她這個閨女,林文強除了愛他自己誰也不愛,就這樣,她還掏十塊錢的禮金。
這傻不傻啊!
“大姐,你咋給這麽多啊?”阮秋月小聲問。
剛才她給了五塊錢,阮秋月也覺得虧死了呢!
“這不除了禮金,還有磕頭錢,一塊拿了。”林雪華苦笑一聲,拉着她往院裏去,别在門口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