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鴻銳抱了他一下就松開了,還擡手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仍舊帶着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怎麽會跑來找我?”
“拜托……要問話,也先給口水吧!我都要渴死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沒喝水了。”黃建國推了他肩膀一下,揶揄地小聲道,
“聽說你娶媳婦兒了?不方便進去?”
“鴻銳,誰啊?!”這個時候,阮秋月打開了屋門,也走了出來,故意喊了一嗓子,就是提醒林鴻銳,她都收拾好了。
“我戰友!”林鴻銳應了聲,然後讓黃建國進了院子,關上了門。
外面院子裏沒燈,不過今晚有月光,也勉強可以看清楚人影,黃建國看見走過來的阮秋月,立刻喊了聲嫂子,還嘴甜地道,
“嫂子人真美,氣質也好!和我們銳哥可真配!”
阮秋月笑了笑,“你比鴻銳還小啊?”
“其實我們倆一年的!不過銳哥牛逼,當兵也比我早一年,我們都這麽叫,這是尊稱。”黃建國是個能說的主,嘴皮子溜,在部隊的時候,還有個外号,叫猴子。
“你不說渴了,還這麽多話。”林鴻銳見到他的驚喜退去之後,心中就升起了他壞了自己好事的憤怒,所以如今看黃建國是怎麽看怎麽都不順眼。
“這麽晚了,應該也沒吃飯吧。我去給你下點面條,你們倆聊着。”阮秋月說道,就去了廚房。
黃建國趕緊一連串地說嫂子好,謝謝嫂子,什麽銳哥娶了你,真是太有福氣了!
阮秋月笑着搖了搖頭,心說這人進了部隊,都這麽滑頭,真是個皮猴。
林鴻銳将他帶進屋,又給他倒了一杯水,等他将水咕咚咕咚喝完之後,開口問他,“誰讓你來找我的?”
“也不是說專門來看你。我是恰好有事回老家探親。恰好我家離這不遠,就在前面的黑水公社,我就過來順道看看你。”黃建國說着,從他随身帶的包裏掏出來一封信,遞給林鴻銳,
“當然了,營長知道我要回來,寫了封信,讓我順道帶給你。嘿嘿……爲了這封信,我家都沒回,直接先趕你這來了。都晚上了,也沒車直接來你們公社,我愣是走了一二十裏地,可把我累的夠嗆!”
“營長的信?”林鴻銳有些激動,“我以爲營長不會再聯系我了。”
黃建國一聽他這話,不由搖頭砸吧了下嘴,“啧啧,銳哥,你說這話就太不對了。我們發現咱營長對你才是真愛啊,咱們營長的媳婦兒都要往後排了!
你走了之後,天天跟我們念叨你,沒一天不念叨的,将我們耳朵都聽的要磨出繭子來了。”
林鴻銳繃着臉想要訓斥他,可又沒繃住樂了,“你這話别讓營長聽見,聽見了準削你!因你這話,說不定營長回去後,就要被媳婦兒罰跪搓衣闆。”
黃建國見他笑的這麽燦爛,居然還會開營長的玩笑了,頓時驚地瞪大了眼睛,有些驚奇又陌生地看着他,拍着大腿喊道,
“我操!銳哥,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