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月不禁懷疑他是不是這些天都沒合過眼,睡過覺了。
汪書記看見他們,視線掃了一眼阮秋月,沖她溫和一笑,便将目光落在了林鴻銳的身上,細細地打量着他。
确實是個俊朗又精神的小夥子。
一眼瞧過去,會讓人眼睛一亮。
心生好感。
哪怕他身子還沒好,臉色蒼白,卻也沒有折損他的精氣神,雙眼依舊銳利,暗含鋒芒。
隻是,再怎麽俊朗精神,也隻是個退伍的小夥子,怎麽就如此讓高昌德在意呢,到這個時候,還提出來要見他。
甚至,他還以是否交代他私藏的錢款爲要挾條件,讓自己答應帶林鴻銳來見他。
這個林鴻銳有什麽特殊的?
汪書記瞪着熬的幹澀酸疼的雙眼,試圖從他身上瞧出來那麽一點特别之處。
林鴻銳向汪書記敬了一禮,淡然問好,坦然面對他的打量,靜等他說話。
“大領導,那個壞蛋爲啥要見俺男人啊?他是不是還想害俺們啊?”汪書記不說話,阮秋月憋不住了啊,開口問道。
“至于爲什麽,我也說不好。他要求和你丈夫單獨談。”汪書記回過神來,視線重新落在阮秋月身上,溫和安撫道:
“他已經被铐起來了,不能再傷害你丈夫的,這點你放心。”
對于阮秋月,汪書記的印象還蠻深的,畢竟她當初的嘴皮子實在是利索,跟大唱戲似的,想不印象深刻都難。
阮秋月故意撇嘴皺眉,大嗓門地咋呼道,“和一個壞蛋有啥好說的!真想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秋月!”林鴻銳偏頭,看了她一眼,聲音有些重地喊了一下她的名字,示意她住口。
随即,林鴻銳又握住她的手,語調放軟地沖她道,“你在這等着,我進去和他說兩句話。”
“……哦。”阮秋月乖乖應了聲,還絞了絞手指,低下了頭,安靜地不說話了,看起來像是個特别聽丈夫話的小媳婦兒。
汪書記看着他們的互動,不禁笑了笑,心想這小兩口的感情倒是蠻好的。
林鴻銳很少見媳婦兒這麽溫順如貓咪的樣子,哪怕她此刻是演的,可也勾的他心有些癢癢的,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又說了句乖。
“……”阮秋月。
嘿,還來勁了哈。
阮秋月見他腳動了,走出幾步遠了,便擡起頭,沖着他的背影,皺了皺小鼻子,心說男人啊,骨子裏還是喜歡溫柔又乖順的女人。
他該不會嫌棄自己平時太潑辣了吧?
哼哼,他若是敢嫌,自己就狠狠地咬他一口!
汪書記輕笑了一聲,将阮秋月的思緒勾了回來,她連忙仰臉,咧嘴沖他笑了笑,問道,“大領導,俺有個問題想問問。”
“你說。”
“那個李大慶,還有這個壞蛋縣長不是都被抓了啊,所以,俺男人住院的錢,現在是不是得俺們自個掏了啊?”阮秋月一臉肉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