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老高說,馬蜂窩砸下來的時候,你也在院裏呢,可爲什麽你沒有被蟄?”還不等汪書記問話,坐在旁邊的趙局長已經陰沉着一張臉,冷聲質問道。
關于這個問題,阮秋月早就想好了。
她看向那個黑臉趙局長,情緒十分激動,一下子站了起來,手舞足蹈地說道,
“俺當時不在院裏,俺在屋門口呢!俺小時候被馬蜂蟄過,那次可疼死俺了。所以,俺一見跟個面盆子大的馬蜂窩砸下來,吓的都要尿褲子了,趕緊就抱着頭躲回屋裏去了,還插上了門,馬蜂沒法進來,就沒蟄到俺!
後來,俺一聽外面有人喊縣長暈倒了,俺一聽就急了,心想不能不管啊!可俺又怕被馬蜂蟄,就找了個厚布蒙住腦袋出去的。你們猜俺一出去,看見了啥?”
阮秋月瞪着眼睛,肢體語言,動作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多彩,跟唱大戲似的,越說越來勁,最後竟是還有聽衆互動環節。
“看見啥了?”有個人不由地伸長脖子附和。
“……你趕緊說!”趙局長瞪了那人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指着阮秋月道。
“你看到了什麽怪事?”汪書記也微笑着問。
“大領導,你真有高見。對,就是怪事!”阮秋月沖汪書記豎了豎大拇指,然後一拍大腿,揚了一聲音調,示意高|chao部分來了,
“俺一出去,就見那所有的馬蜂啊,都聚在一起,堵着縣長他們的屋門,嗡嗡嗡地叫啊,還撞玻璃,根本就不讓他們出去,好像這馬蜂和他們有仇似的!
哦哦,當時啊,那老高,還有那位李同志都在呢,那些馬蜂愣是不飛過來蟄我們,你們說怪不怪?”
“真有這怪事?!”其他人驚訝地反問。
汪書記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他扭頭和趙局長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異。
其實,仔細一想,阮秋月講的和老高說的差不多一樣。
但是,她講的太特麽有畫面感,又很是玄乎戲劇,聽的他們心不禁跟着一凜,覺得這裏面太不尋常,透着股詭異。
“那之後呢?”趙局長根本就不知自己已經暗暗被阮秋月牽住了鼻子,還不自覺地催促。
“後來縣長大人身邊的人就一直喊救命啊,俺一急就想出來了主意,用火燒馬蜂!你們沒見啊,老高……”
阮秋月繪聲繪色地将後面他們怎麽燒馬蜂,怎麽砸玻璃,怎麽救人,高縣長又咋詐屍了等等一系列事情講了一遍。
講的那叫一個精彩絕倫啊!
聽的趙局長和汪書記等人好幾次腎上腺飙升,聽完之後,竟是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有好幾個人都還繼續問沒了嗎。
“咳咳……”汪書記輕咳一聲,讓自己從阮秋月的故事中抽離出來,沉吟了片刻,問道,
“你和你男人怎麽會來了縣城?你們和高縣長有什麽親密關系嗎?他又爲什麽會去看望你們?他過去後,和你們都說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