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了什麽想法,明知我要什麽,還要同意他去抓什麽歹徒?!”高昌德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沖着他一頓訓斥。
李大慶裝孫子一樣不停地說他錯了,誠惶誠恐地表忠心,總算是讓高昌德火氣散去了一些,最後道,
“确保他活下來!他活不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今晚過來受刑!”
“……是。”李大慶咬着牙,身子發抖地應道。
挂了電話,李大慶再也無法掩飾心中的滔天恨意,他緊緊攥着拳頭,呼吸變的粗喘起來,雙眼血紅充斥着恨意和殺機地瞪着遠處,滿腦子都在回蕩着——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另外一邊的高昌德,挂了電話,也是心煩不已,他憋着興奮,忍了兩天,已經獵物馬上就能到手了,卻沒想到出了這等差錯。
“縣長,那小子有什麽特殊的,讓你這麽在意他?”看着暴跳如雷地高昌德,他的副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長的特别像我之前的特務頭兒。呵,二十年了……”高昌德抽出一根煙,副手立刻給他點火,退後一步,恭敬地繼續聽他道,
“我之前一直以爲他死了,前年我才知道,他不僅沒死,現在還坐上了軍區的高位。這輩子,我高昌德不服别人,就服他!”
“那,那這小子該不會和那位有關系吧?”副手又問,“縣長,你要不要将這小子帶到那位面前,興許……”
“要個屁!”高昌德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将煙頭用力攆在煙灰缸内,戲谑又變态地道,
“雖然不是一個人,可鞭笞着那相似的一張臉,也可想象成那個人,再聽着他慘叫,想想就他|媽的興奮!有這麽個極品寶貝兒,老子哪裏還用得着其他的廢物!”
副手心顫了顫,連忙躬身附和着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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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鴻銳再次從昏睡中醒來,已經天黑了,屋内已經點上了煤油燈,朦胧的燈光下,他看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頭專心納鞋底的阮秋月,心裏一陣歡喜和滿足。
就這麽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林鴻銳都沒有移開視線,也沒有驚動她。
還是阮秋月擡起頭的間隙,才發現他醒了,她立刻放下手上的鞋底,起身靠近他,輕斥了他一句,“醒了怎麽不說話啊?嗓子疼啊?”
“嗯。”林鴻銳沙啞地應了聲,阮秋月立刻拿過來杯子,插上吸管,讓他喝點水,潤潤嗓。
“要不要上廁所啊?”阮秋月又問他。
林鴻銳當然想去,可是,他現在這樣子,想上廁所,就要她幫忙脫褲子……
他想到這個場景,立刻覺得不好意思,耳朵都紅了,臉色微微囧地道,“你去喊一下王大爺,幫我。”
“不讓我幫你啊?”阮秋月見他這樣子,被勾的有些心癢癢,不禁想要逗他,“你不是一心想要耍流氓來着,怎麽這會兒倒害羞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