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銳也從屋裏跑出來,見她沒事,匆忙地往外跑,“我去瞧瞧。”
阮秋月也趕緊的漱漱口,随便洗了把臉,也跟着往外跑,心底有些忐忑。
是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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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死了?!是不是那個癟三死了?!”王蘭香聽見外面喊死人的動靜,兩眼放光,無比期盼地念叨着。
“……你,你再咒鴻銳死,我,我就揍你了!”林老爹一聽她這話,又氣又怕地拿起牆角地笤帚,就要朝她身上打。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你打啊!我看你打啊……”王蘭香瑟縮了一下,不過還是彪悍地一叉腰,指着林老爹,就是一頓罵。
林老爹被她罵的臉色漲紅,深呼吸給自己鼓了一口氣,正要揮着笤帚打下去的時候,林文強氣喘籲籲地從外面跑進來,喊道,
“不是那癟三,是黑子死了!”
林老爹一聽鴻銳沒事,不由放松了,也沒心氣打王蘭香了,将笤帚一丢,就趕緊往外面去,瞧瞧是咋回事。
“咋又不是那小癟三!”王蘭香一聽死的是黑子,卻是又失望又惱怒地咬咬牙,雙眼冒着兇光地道。
“娘,昨天都在傳阮秋月被那歹徒給糟踐了,你瞧瞧她現在多慘,林鴻銳一點事沒有,我看多半是那八字有問題。咱要不去找馬神婆問問。”林文強壓着聲音,小聲說道。
這話,可是說到了王蘭香的心坎上了。
“……再等等。再等幾天。”王蘭香心想去找一次馬神婆可要花不少錢,興許過個幾天,那死咒就發揮作用了。
不急這兩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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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林鴻銳還有阮秋月,跟着大家夥,一塊往後山跑,聽知情人說,那黑子應該是從崖上摔下來的,被發現後,已經沒氣了。
屍首也沒被人敢動。
等他們跑到出事地點後,阮秋月發現已經圍了很多人,公社的幹部也前後腳的趕到了。
黑子的家人還沒來,所以沒有哭聲,隻有不相幹的村民驚訝或驚疑的唏噓聲,可憐聲等。
大家都在猜他到底咋死的?
又怎麽會突然死在這裏了?
阮秋月湊近一些,見黑子的屍身朝下,左側臉朝上,被血糊了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帶着死亡前的驚懼。
這麽看,她也瞧不出他怎麽死的。
這時候,民兵隊的隊長張奎上前,林鴻銳也跟上前,兩人一起将黑子的身子給翻了個,讓他正面朝上。
“啊!!”
圍觀的人群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有那膽小的婦人,被吓的趕緊移開了視線。
阮秋月沒被吓到,就隻是微微不适地皺了皺眉,就隻見黑子右邊的太陽穴那,明顯是被尖銳的石頭刺破,破了一個大口子。
大量的血從那流出,甚至,還有些腦漿也流了出來,過了半夜,鮮血幹涸已變成黑紅色,再加上那些腦漿,糊在他那半邊臉上,模樣實在是可怖!
看樣子,這太陽穴的傷口,十有八九就是他緻死的原因了。
阮秋月心想着,擡頭望了望崖頂,“真是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