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昨晚剛下過一場大雨,這時候去挖墳刨土,一挖一鐵鍁的濕土,能費死勁了。
談完話,林鴻銳又恢複了那一貫的高冷模樣,拿起數學書,一邊翻閱,一邊做題。
他得知自己隻有一年多點的時間,自然要抓緊了,看書也像是入定了一樣,認真又投入。
阮秋月也不去打擾他,自己将碗筷洗完後,就開始和面,準備蒸饅頭。
不過,她揉面的時候,卻是一臉猙獰,咬牙切齒的,完全将手裏的一團面,當作王蘭香來揉捏!
剛才林鴻銳的那些話,還有他後背的那些疤,一直在她腦海中回閃,讓她越想越恨,越想越氣,滿腔怒火。
尼瑪!她必須要做點什麽,虐一虐王蘭香他們,否則她心中的火退不下去,她一定會被氣死的!
阮秋月翻來覆去地揉捏着面團,各種酷刑,各種死法也在她腦海中不斷出現,然後又被她不甘心地放棄。
啧,總不能搞出人命。
而且,王蘭香這麽虐待林鴻銳,讓她死都是便宜她,就要折磨她,折磨她,折磨她!
阮秋月一邊想,一邊用力的捶打面團。
對,還有林文強,那麽欺負林鴻銳,還老是找事,正巧可以聯合張曉麗,往死裏搞他!
嗯,還有林玲玲,王蘭香最寵愛的閨女,還偷拿雞蛋,害的原主被冤枉和暴打,也不是個好鳥。
虐她就是在虐王蘭香,所以,搞她搞她搞她!
最後是林老爹,對他這個無能者,阮秋月真是覺得自己碰到一刺猬,根本就不好沖他下手。
算了,先暫時忽略他吧,不單獨針對他,可若是他被殃及,她反正是不管的。
阮秋月揉好面團,也想好主意了,她将面盆蓋好後,讓面發着,裝了一兜子白面,大概十斤,沖林鴻銳喊了一聲,就出門去了醫務室。
“秋月,你咋這時候過來了,沒下地去?”張叔看見她,立刻熱情地招呼她,并關切地問道:“我聽昨個鴻銳也受傷了,你咋沒送他過來包紮?”
“傷的不太重,家裏有紫藥水,我自個給他抹了抹,包了包。”阮秋月笑着說道,然後将手裏的面袋子遞給張醫生,說道:
“叔,我想那點當歸,三七,給鴻銳服用,消腫補血,我用這袋白面抵錢,你看行不?”
“你這袋面都值五塊多錢了!我哪能收你的面,你快拿回去!”張醫生擺手不要,“藥可不值這些錢。”
“也不是全爲了拿藥,還要感謝張叔你這段時間一直教我醫術,之前我也沒交學費,這面是心意!”阮秋月說道,然後堅決要将白面給他。
張醫生隻得笑着收下了,恰好這時又來人看病,想到她也懂這些藥,便告訴她用量,便讓她自己去後面的藥櫃那拿。
阮秋月一聽,眼睛頓時笑眯了,打開藥櫃的時候,除了當歸,三七拿了點,還拿了一點點的巴豆粉。
辭别張醫生,阮秋月拿着藥,去田裏找張曉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