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好累。
“你不困啊?受傷了要多睡覺,傷口才好的快。”阮秋月上了床,見林鴻銳還要拿起書看,打着哈欠說道。
“看完這一點就睡。你快睡,不用管我。”林鴻銳見她困的都流眼淚了,立刻道。
阮秋月應了一聲,抱着被子,轉了個身,面朝牆壁,不到一分鍾,就陷入了沉睡,甚至,還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聽見她這動靜,林鴻銳從書中擡起頭,看向她,不由勾了勾唇。
呦,仙女還打呼噜啊?
林鴻銳知道她不是什麽仙女,可是,她的身上也确實藏着好多的秘密,不說她的知識才學,就是這家裏的東西,也是奇怪的很。
就拿面缸裏的白面來說,天天下糊子做湯喝,蒸饅頭也是用白面,可是,白面的量不僅沒有再減少,反而還在一點點的增加着。
還有今晚的雨衣,雨靴,手電筒,藥水,紗布等等,簡直就是憑空出來的,他媳婦兒這是準備當他是瞎子了,是吧?
就連理由,嗯,她也懶的編了。
自己一問,就是簡單粗暴的讓他閉嘴。
林鴻銳正想着呢,突然感覺自己腿上一沉,他回神一看,不出意外地瞧見他媳婦兒的腿壓了上來。
唉。
林鴻銳歎了口氣,可嘴角卻是微翹着,眼裏還帶着笑意的将她的腿拿下去,給她裹好被子,繼續看書。
算了,媳婦兒想讓他閉嘴,讓他當瞎子,那他就裝聾作啞,不去深究了,免得媳婦兒生氣。
看了一會兒書,在阮秋月将自己的胳膊給搭上來的時候,林鴻銳也打了個哈欠,将書給放下了,這次抓着她的手揉了揉,才将她的胳膊拿下去。
然後,他起身吹滅煤油燈,避開受傷的右臂,也側躺下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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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月第二天被上工的鈴聲給叫醒後,一睜眼,瞧見林鴻銳也剛被吵醒,眼睛還半眯着,夢眼朦胧的,和他平時精神抖擻的模樣很不一樣。
而且,頭發還微翹着,有點萌萌的大男孩兒的感覺。
阮秋月盯着他看了兩眼,伸出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确定他沒有發燒,這才放心的從床上坐起來,沖他囑咐道:
“你别做飯了,等我幹會兒活,回來再做。你就在家歇着看書,哪也别去,右胳膊不許用力。”
“我可以用左手做飯……”林鴻銳不覺得自己受點傷,就嬌氣的啥也不能做了。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阮秋月就扭頭瞪着他,“你點火也用一隻手?你很牛氣啊!一會兒點一個給我看看。”
林鴻銳,“……”
被嘲諷的沒脾氣。
阮秋月下了床,推開屋門,見外面倒是不下雨了,可是,這沒有給她一點安慰,一想到現在進田地,一腳下去,絕對是一個深坑,踩一腳泥,她就不想去幹活了。
“請個假吧,下午再去田裏。家裏沒馍了,要蒸一鍋出來。我給你添柴燒火。”這時,林鴻銳開口說道。
“好啊!那我現在去找隊長請個假,一會兒就回來。”阮秋月一聽自己可以有理由的曠工,心情立刻飛揚了起來,語氣都變的歡快了。
林鴻銳瞧着她離開時的雀躍身影,嘴角翹了翹,媳婦兒想偷懶,自己就要給她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