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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月一臉郁猝地扛着鋤頭來到田裏,見到在那費力刨花生的李洋,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過去,向他感激地說道:
“謝謝你剛剛幫了我,我欠你一人情,不管你瞧不瞧得上我這人情,我都記着呢,有機會一定還你。”
李洋将鋤頭先放一邊,撿起來剛刨出來的一大把花生,甩去上面的泥,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
“以前的阮秋月,不敢這麽和我說話,也沒這麽自信。”
“哦。”阮秋月敷衍地應了一聲,甩起鋤頭,用力一刨土,摟出來一把花生,随意地道:“我以前是裝的,現在才是我的真性子。”
李洋挑了挑眉,一點都不信她的話,不過,他也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道:
“我來刨土,你甩花生上的泥,擺放在一邊。這樣分工幹的快一點。”
“行。”阮秋月沒意見。
其實不管是鋤頭刨土,還是甩泥,兩個活都挺累胳膊的,哪個都不輕松,不過,不管幹哪個活,單一地幹長了,都會覺得又枯燥又特别累人。
所以,她又道:“咱半小時一換。一會兒我刨!”
李洋嗯了一聲,幹了一會兒之後,他朝後一看,見她沒在甩花生,而是拿了一個袋子,将地裏的蚯蚓給抓了出來,丢進袋子裏。
李洋再一瞅那袋子,見裏面已經有好多蚯蚓了,密密麻麻地纏在一起,那景像真是……看的他渾身一麻,胃也翻絞一下,趕緊将視線移開了。
“……你抓這些蚯蚓幹什麽?”李洋偏着頭,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回去喂小雞,給它們加點營養,也能長的快一點,早點下蛋。”阮秋月笑眯眯地說道。
她一個學醫的人,還開膛做手術,什麽惡心血腥的場景沒見過,當然不怕這些蟲蛇之類的,所以,抓這些蚯蚓而言,對她來說隻是順手的事。
阮秋月的語氣中的歡樂和期盼,讓他不由扭頭看了她一眼,果然看見了她眉眼帶笑的模樣。
盯着她仔細看了兩秒,李洋心想她男人說的不錯,她确實長的不醜,絕對屬于胖子中很好看的那種了。
啧。
李洋偏過頭,又心想她長的美醜關自己啥事,一個因爲母雞可能早下蛋就心滿意足的村婦,在以後也不會和他有太多交集。
因此,等晌午要收工休息了,李洋也沒有再和阮秋月有過任何閑談,隻是偶爾說一兩句必要的話,比如該你刨土了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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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月幹了一上午活,是又累又餓又渴,回到家後,她發現有正好的溫開水可以喝,還有熱騰騰的饅頭,熱湯,熱菜等着自己,頓時舒心了不少。
“累了吧?我将王大爺喊過來,咱立刻吃飯。”林鴻銳将碗筷擺好,沖她說道:“吃完你睡一覺,歇歇。”
阮秋月嗯了一聲,見他這麽體貼,便決定将他早晨‘耍’了自己的那點小郁悶放下了。
唉,關鍵怪也怪不到人家頭上,誰讓她思想污,又自作多情了呢。
然而,還沒等她糾結出個結果來,林鴻銳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湊上來,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抱的又緊又親密。